“我只是不懂,你怎麼把自己又搞的這麼狼狽,淺銘,這次又是為何?”
幽昌問,淺銘語塞了,推脫幽昌的手,徒然放下。
“這可不是給你們敘舊的地方,外面有人來是真,玉羽姬的性子,出去之後,定會折返,還不快走?”
步崖催促,珺落看了他一眼,看他的兩個手臂都受著重傷,袖子一片猩紅。
卻沒有說話。
“我幽昌欠你一件事,這次,謝謝。”
幽昌拉起地上的淺銘,就準備走,可是剛出門口,就被玉羽姬帶人圍了起來。
“啊呦,這是誰啊?幽昌,你還真敢來!”
玉羽姬笑的花枝招展,手上拿著命理盤,抑制不住地興奮。
幽昌握住滅世戟,就要動手,被步崖搶先攔下,“玉羽姬,你讓他們走。”
幽昌可沒想到步崖這個時候還會為他們說話,兩人對峙,玉羽姬笑的更加肆無忌憚,“二殿,你站在我的對面怕是不合適吧?你以前可都是叫我羽姬的啊?怎麼現在就直呼我全名,人家很傷心啊?”
玉羽姬話說的輕,眼睛可一點也不無辜,而是死死盯著幽昌的,恨不得把她飲血拆骨。
“珺落,你帶淺銘先走,我斷後。”
幽昌要把淺銘交給珺落,珺落不回話,而是擋在了幽昌前面,一時間,身後雙翅展開,刺眼的光芒嚇退了玉羽姬好幾步。
可玉羽姬可不是什麼膽小的主,她差不多死過一次,手上又有命理盤,穩定腳步之後,就暗念了幾句咒語,巨大的法陣就要罩住他們幾人。
“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步崖手快,一個瞬移,一手扯著幽昌,一手扯著珺落,把他們紛紛丟出了法陣的距離,自己一個人落在裡面。
“鍾步崖你!!!”
玉羽姬可沒想到步崖現在還來這一茬,可是法陣一出,要是收回又布,費神力,時間也來不及。
她瞪著後面安然無恙的幽昌,陰惻惻地。
“也罷,再讓你們逍遙一天兩天的,之後,整個五方都是我們大殿的,到時候,幽昌,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法陣裡的步崖,受著壓制,吐出了好幾口血,可是玉羽姬並沒有撤去。、
珺落雙手攥緊,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
“珺落,先走。”
幽昌一手拉住珺落。
又說:“他畢竟是鍾鬱璃的弟弟,能怎樣?先走!”
說著喚出滅世戟,一手拉著珺落,一邊扶著淺銘就要走。
珺落至始至終看著法陣中的步崖,心情無法平復,怨恨,不解,糾結...他卻又如以前一般,不曾看她一眼,好像並不在意她會有什麼反應一般。
“步崖,你跟我等著,這次不算,下次我一定要你...要你...”
珺落突然大喊,步崖身形一顫,轉過頭。
無聲相望。
他笑了,珺落卻哭了,眼淚奪眶而出,她突然想起,神魔大戰結束後,步崖帶著她東躲西藏的日子。
那時,他就是這樣,總是有好不完的傷,遇到事也總是擋在她前面,從不多餘給她解釋什麼,她也沒有刻意去關注過什麼,說實話,她習慣了步崖的付出,卻好像從未為他考慮過什麼。
他一直在身邊,她卻好像一直都不瞭解他...
能這麼幸運地,快速地逃出落花淵,超乎了幽昌的想象。
“你隨我先回鬼界,那邊相比外面,還是安全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