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落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便與幽昌一起隱了身形,在外面拉了兩個看門的守衛,幻化成他們的樣子,偷了令牌,潛入了內部。
“淺銘的身份不一般,按玉羽姬的性子肯定會將他關在最裡面。”
說著,幽昌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羊皮卷,上面畫著地牢的內部結構。
“你有這個?”
珺落好奇,幽昌只說:“說來話長,還是多虧了那個步崖。”
“是麼?”
珺落也不想現在提這個人,誰知不想提,那人卻立馬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兩人立馬低頭行禮。
浩浩蕩蕩一行人,為首的就是步崖,他的手臂上包紮著,卻極其簡單,傷口滲著血,也不處理,就像不會疼一般。
“二殿,大殿遣人尋你過去。”
一個女子來報,喊走了步崖,珺落與幽昌偽裝在隊伍的末尾,不敢作聲。
幽昌低聲說:“這地圖上標識,最裡面的牢房有專門的鎖,需要專門的鑰匙,這鑰匙恐怕要去玉羽姬那裡拿了。”
“那女人難纏得很,得像個好點的辦法。”
珺落話裡有隱忍地恨意,幽昌感受得到。
“好一點的辦法?”
幽昌倒是心生一計,看了一眼珺落臉上的黃金面具,幽昌眼裡殺意外露。
“你有辦法?”
“有,不過需要那個步崖配合出演一下。”
就計,幽昌兩人跟在浩浩蕩蕩地人後面,隨著步崖來到了封印鍾鬱璃的地方,步崖一個人進去,留著隨從在外。
幽昌倒是有了現在就衝進去與鍾鬱璃決一死戰的想法,被珺落拉住。
“你不要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心思,我們兩個人在這裡絕對是送死。”
珺落看出了幽昌的心思,讓幽昌老臉一紅。
“我也就是想想,不會那麼衝動的。”
“那就好。”
步崖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本來在鬼界只是受了右臂的傷,出來倒是左臂也傷了。
“那鍾鬱璃喊他進去不會就是為了傷他一條臂膀吧?”
幽昌真是喜聞樂見,珺落卻沒那麼輕鬆,看著不遠處步崖手臂上洶湧而出的血,五味雜全。
“好了好了,聽我指揮,見機行事。”
說著,幽昌就衝了出去,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玉羽姬殿下被混進來的歹人挾持了,現在就僵持在內監牢呢。”
一群人聽到聲音,就想往中部衝,卻被步崖喊停。
“歹人?那玉羽姬弱到這種地步麼?”
這話說得毫無憐惜之意,這個可是出了幽昌的預想,之前不是見這步崖挺心疼人家的,如今怎麼就這樣了,果然捉摸不透。
“我也不清楚,看樣子對方很厲害,身上還有五彩的光,漂亮得很。”
“你說什麼?”
步崖突然眼睛眯起,凝視著幽昌。
“那人好像是來找人的,已經把內監牢攪得一團亂了。”
“哼!”
步崖提腳就走,幽昌不禁鬆口氣,真怕這傢伙不肯去。
回頭衝珺落眨了眨眼,意思計劃繼續。
步崖趕到內監牢,哪裡見什麼打鬥,什麼人也沒有,倒是監牢裡面傳來幾聲壓抑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