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給我裝神弄鬼,珺落呢?把珺落還給我。”
池暝眼裡悲憤,拿著鬼刃,直指步崖,步崖一時的愣神,還是身邊的血若默默推了他一下,“二尊殿下?”
步崖手持玉扇,看了池暝一眼,總覺得心裡有什麼莫名的情緒在洶湧。
“你也是問我珺落,她已經被我哥的人帶走,我並不...”
“畜生!!!”
池暝聽他的話,已經懶得與他囉嗦,刀鋒一閃,直衝步崖的臉去。
“殿下,小心。”
血若一個暗器沒能擋開鬼刃,卻也讓鬼刃失了準頭,偏著步崖的臉劃過,步崖展開羽扇,轉身躲過,然後一腳將鬼刃踩在腳下。
“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是如此激動不聽人言?”
步崖也有些慍怒。
池暝狠狠抽出鬼刃,嚥下喉嚨中的血腥,說:“你說的哥怕不是鍾鬱璃?”
步崖點頭。
“那封印魔尊是你哥,千年前魔族親兵都被全數封印,你告訴我,你這個魔尊弟弟怎麼會倖免於難?”
步崖吃驚一下,又恢復猶豫。
‘我哥說,那時我因為一些原因和他鬧了脾氣,所以沒去那場主戰。’
池暝冷笑,“你哥說,你自己沒有印象的麼?玩什麼失憶的橋段?”
池暝提刀繼續攻擊,招招用盡全力,步崖卻可以靈活躲避,一扇敲在鬼刃上,池暝覺得虎口一痛,鬼刃掉在了地上,然後步崖一掌擊在池暝的後背,池暝生生吐出了幾口血。
嚇得步崖後面一掌都沒有打出去,“你那兵器很是不俗,你好像很弱的樣子?”
池暝單膝跪在地上,拾起鬼刃,支撐著自己,說:“我今天就是丟了這條命,也要給珺落討一個真相,讓她可以好好看看,她幾千年來這麼相信的這個人到底是如何的齷蹉,不堪。”
步崖氣急,“我是真的有些事情想不起來,我雖為魔族,但我鍾步崖從來做事敢做敢當,沒有必要誆騙你。”
池暝就一直冷笑,根本不相信他的一個字。
一旁血若看著兩個人的爭鋒,深怕兩個人說破什麼,幸虧池暝對於步崖的敵意太深,正好好好利用。
“二尊殿下,今日大殿吩咐了,務必留下鬼界之主。”
血若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三人都聽見,池暝不屑地哼了一聲,“一直聽說淺潼身邊待著一個血眸的人,卻不想怎麼成了鍾鬱璃的人。”
血若面色不變,只是恭敬地朝池暝行了一個禮。
“鬼王如今應當有些自知之明的好,今時不同往日,鬼界要是還是不能站定立場,可是會下場很慘的。”
池暝隨即一刀砍向血若,眼睛衝著血。
“你是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說這些話。”
血若輕盈一躍,眼裡帶著一絲悲憫,也就是一絲,仔細一看,已經消失了,“鬼王看來對如今的形勢看的還不太清楚,嶺山那次的事已經基本毀了扶辰的形象,我主人與玉羽姬如今都是神尊的身份,人族,妖族不足為懼,螻蟻一般,仙族根本翻不出什麼花,大殿突破封印之日,便是五方天地一統之時。”
“你們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池暝說的咬牙切齒,血若只是保持著一副詭異的微笑。
“我們是不是想的太美,結果很快就會見分曉,倒是你一直找的人,我勸你還是不要找了。”
池暝看了血若一眼,用鬼刃劃破了手掌,刀鋒飲血,頓時靈力大漲,血若警惕地看著,一邊的步崖也不免吃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