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幽昌倒是想到一物,疑惑問著:“不知什麼叫至純之物?”
嚴展耷拉著頭,越想越無助,失去了和幽昌解說的心思,不耐道:“這個你都不知道?世上至純之物無非鳳凰之羽,具有退散世間一切惡靈的效用,只是這世上唯一的鳳凰,玉羽姬神尊早就不見了。”
幽昌也是這麼想的,鳳凰的羽翼,帶光,無瑕,照亮一切,可是那玉羽姬可不是什麼最後的鳳凰,那可是另有其人。
“我師父該怎麼辦啊...”
嚴展依著欄杆,望著裡面同是悲情無助的師兄弟,心中百感交集。
幽昌就沒有那麼難過了,她身邊就有一個鳳凰,還是剛涅盤不久的,好巧不巧,珺落之前送了幾撮毛給她,說是紀念品,是她涅盤後留下的,甚是好看。
從袖口掏出,遞到了嚴展面前。
“我還真不知道什麼鳳凰之羽,你看,這個好看麼?”
嚴展沒有心思和幽昌鬧,伸手揮掉面前甩來甩去的手。
一道亮光閃過,嚴展眼前一亮,連忙又拽回來,“你這是什麼東西?還會發光?”
不自覺從幽昌手上拿過羽毛,端詳著。
“我也不清楚,路上撿的,我看好看就收著,你說會不會是什麼鳳凰之羽?”
幽昌一臉諂媚,嚴展狐疑。
“你在做什麼夢?那東西是你能撿到的?”
嚴展嘴上這麼說,手裡攥著羽毛,眼裡有猶豫。
“你別不信,我這人運氣可好了,你看這羽毛,這光,是不是很神聖?很美麗?”
幽昌咋呼著,嚴展只是沉思,心中再三權衡,走向了床邊。
“你幹什麼去?”
幽昌佯裝不知,跟了上去。
看見一臉疲憊的博樂,還在給疏燃輸送靈力,試圖減緩魔力的侵蝕,心想這疏燃手下還是養了一些不錯的崽子,懂事,看著也順眼。
“嚴展,這個時候你又跑去了何處?”
博樂臉色不善,嚴展沉默,鬼使神差地把羽毛放在了疏燃的胸口,看的幽昌一怔,不知那小夥子是怎麼想的。
你這麼什麼也不說的放個羽毛在你師父身上,你確定你大師兄不會把你腿打斷?
果然下一秒,博樂怒了。
“這是何物?”
博樂瞪了嚴展一眼,嚴展閉目開始默唸咒語,沒有理睬博樂。
“你...”
眼看博樂撤去了手中的靈力,要去拿那羽毛,幽昌一手扯住了博樂的手,動作太快,自己根本沒多想,這下尷尬了。
面前的博樂已經反手遏制住了幽昌,一副興師問罪地模樣,“你就是今日剛來的?剛才扶辰神尊追你出去,你們兩個都沒了蹤影,現在你又回來了,是有什麼企圖?”
那博樂手上的力氣沒個輕重,痛到幽昌了。
“我說我沒什麼企圖,你能先鬆一鬆不?疼。”
博樂原本臉色就不好,看幽昌不乖乖交代,臉上冷意更甚,“這裡是倉澗山,輪不到你這麼一個小仙胡亂作為,快說,你身後之人是誰?”
幽昌心裡咒罵,她要收回剛才對博樂的讚賞,現在看來,這個大師兄也是渾蛋的很,這麼對一個看著修為不如他的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