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那人說他是步崖,可是步崖明明死透了,為何還換了一副面孔,他為何會知道那麼多,又為什麼挑著這個時候告訴我,我實在不懂。”
幽昌這一刻在淺潼的注視下覺得自己無助極了,最怕自己認為的不是真相,她真的以為那些事是淺潼做的,由於墨熵的死,對淺潼滿懷怨恨,可是如今又是這麼一齣戲。
“你相信你想相信的就好。”
淺潼說。
淺潼知道幽昌從來都是想著太多,顧慮太多,所以處處受限,原本有些事他明知道她誤會了,比如司若塵的死,等等,但他並不解釋,因為不想她兩難。
對於淺潼來說,如果死在幽昌手裡,那也算死得其所。
“我已經不知道我該相信什麼了,淺潼,曾經我很相信司若塵,後來淪為廢人,我也曾經很相信你,你看看現在,左右不過的權利與利益,五方大亂,生死離別。”
“也許很快就結束了。”
淺潼望著幽昌,似許諾。
在鬼界的珺落只覺得心上一慌。
“怎麼了?”
池暝擔憂地問,珺落搖搖頭,“不知道,突然心上很慌。”
“你就是想太多了,有些事順其自然,少管一些的好。”
珺落聽著,卻不認同。
“我剛聽青吾嘮叨,說你之前是在因果臺前昏倒了,怎麼回事?”
池暝臉上異色一閃而過,笑著說:“不過累著了,你也知道最近各族亡魂事件鬧得嚴峻,我得想辦法平衡。”
珺落信了,還是擔憂:“那你也要注意休息,手下那麼多人幹什麼吃的?”
“你這麼擔心我?”
池暝反問,珺落紅了臉,連忙逃走。
“自作多情。”
話雖這麼說,可是語氣卻是出奇的嬌嗔,池暝看著珺落跑遠,回想起之前因果臺上窺視的殘局,滿心悲壯,似是下了什麼決心。
接下來好幾天,淺潼都是不見蹤影,幽昌依舊被困在法陣中,也不費力氣突破。
有一天,幽昌沒有等到淺潼,卻是等到了氣勢洶洶的扶辰,他站在法陣之外,看著幽昌,帶著深深的探究。
“淺潼呢?”
扶辰問,幽昌也不知,“不清楚,我也已經好久不曾見過他了。”
扶辰環顧了法陣,“這法陣我破不開,設的很是蹊蹺。”
幽昌表示知道,似在考慮,說道:“這幾日,外面情況如何?”
扶辰很是受挫地垂下了頭,對於一個一直高傲的神族來說,挫敗感是最傷人的,幽昌看懂了,能讓扶辰如此,外面應該是一團亂了。
“當年神魔大戰,鍾鬱璃被封,你可知道司若塵把他封到了何處?”
扶辰回想,回到:“鍾鬱璃屬性火,當時為了長久有效剋制他,便設定了專門的水牢,就在落花淵底,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他有沒有可能掙脫?”
幽昌又問,扶辰有些莫名,“可能你還不知道,不是說淺潼已經吞併了鍾鬱璃。”
“有人去檢視過麼?”
幽昌懷疑,扶辰搖頭,“這倒是沒有,當時也是墨熵與淺潼對峙著,淺潼沒有否認,我也就沒去看過。”
說實話,幽昌其實並不是不信那個人所說的話,莫名地覺得有跡可循,看來,有些事還是要去驗證一下才知道,幽昌囑咐扶辰:“有件事需要你去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