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現在在她眼裡就是十惡不赦,說什麼,辯解什麼還有用麼?”
淺潼轉身滿是倦容,血若看在眼裡。
現在的淺潼實在太苦了,原本就是想要續命,想盡辦法,無非就是要守在幽昌身邊,血若心裡知道,淺潼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幽昌,哪怕有點違揹人倫,為人不齒。
可那個人其實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淺潼的言不由衷,他的犧牲,還要憎惡於他,這也是她嫉妒的源泉。
血若原是鍾鬱璃的手下,那時淺潼剛救回血若的時候,是血若一次出任務失敗,被仇家追殺,當時的魔尊鍾鬱璃非但不保她,還下令一起追殺她,遍體鱗傷的血若機緣巧合被淺潼救了。
後來一直在淺潼手下辦事,淺潼不是一個愛好殺戮的人,或者說,他的手上從未沾了誰的血,除了那個剛剛死去的墨熵,但準確一點說,人也不是他殺得。
玉羽姬與司若塵的死都與他無關,就算是一開始想要花頌的命,最後還是後悔了,誰知那珺崖會一時失控真的殺了他。
要知道在得知花頌死去的那幾天,淺潼眼睛都不曾閉過,他在難過,無聲的。
淺潼一直讓血若追查玉羽姬與司若塵的死因,可是毫無訊息,為了什麼?還不是怕有隱形因素威脅到幽昌。
明明吸了墨熵的靈力就好,為什麼要吸取幽昌的,就是怕她擁有無上神力而成為眾矢之的,淺潼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幽昌,幽昌什麼也不知道。
“我們查不出什麼,那些人在暗處,做的都是滴水不漏,讓外界都以為事情是我們做的,怕不是其中有內鬼。”
淺潼說,血若也有些懷疑。
“淬神散出現的的確詭異,況且那東西可是魔族貴族才有的東西。”
“可是鍾鬱璃已死,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這是淺潼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也是一直提防的地方,更暗的處的人一直沒動。
“有沒有可能沒死透?”
血若問,淺潼搖頭,“我自己動的手,形神俱滅,絕無生還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
淺潼有些後怕,“除非死的那個人不是鍾鬱璃。”
之前淺潼還懷疑過墨熵,以為是他在從中作梗,可是後來種種,墨熵沒有任何動手的理由與痕跡,也不像他做事的風格,墨熵從不會玩陰的。
“會有這個可能麼?”
血若很是吃驚,轉而一想,“魔尊,關於那個珺崖,你有必要去看看。”
“你懷疑他?”
血若低著頭,緩緩點頭。
兩人趕到珺崖的房間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
“昨天明明儼然一副廢人的模樣,今日這是去了哪裡?”
血若心裡更是生疑,淺潼稍微鎮定一點,檢查了房間一番,“人已經走了一段時間,這珺崖當初用他的時候也是看他命苦,都是亡命之人。”
“這人功法孤僻,為人也是,不可多信。”
血若恨得牙癢癢,想起之前他截胡自己的幾次任務,心裡覺得那個珺崖一定有問題。
淺潼凝神,“查,派人去追尋他的蹤跡,他現在的情況跑不遠,最好帶活的回來。”
血若領命,連忙離開,淺潼在珺崖的房間呆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什麼,連忙趕回幽昌所在的房間,發現人還在,頓時安了心。
沒有進入房間,而是在窗外注視著幽昌。
幽昌也是坐在床上一副心思神遊的狀態,眉頭緊鎖,同時鎖住了淺潼的心,感受著身上充沛的神力運轉,淺潼心裡五味雜全,錯與對?一切終要有所終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