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熵卻沒有給幽昌機會躲閃,逼近她身前,一雙鷹眼盯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你根本沒有人選,所以你打算捆綁自己,對麼?”
幽昌被吼得心虛,卻不知怎麼的,在此刻,就想和麵前這個男人,對著幹:“我想怎麼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有你的計量,我有我的打算,墨熵,我們誰也不比誰乾淨,我承認我欠你良多,可是我說了,只要你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會萬死不辭,這連心燈,你借還是不借?”
墨熵笑了笑,卻眼神陰冷,好像只是在嘲笑著幽昌的不自量力。
“你想你的事自己來,沒什麼不好,不過,我也和你說過很多次,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幽昌,你沒有。”
“你這話什麼意思?”
面對此刻墨熵的蔑視,幽昌雖心有不甘,但還是有點底氣不足的。
墨熵還是冷笑,把頭移向一邊看好戲的湯古,湯古臉上的看戲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就被墨熵發現的正著。
嚇得湯古失聲辯解:“你別誤會,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不是在看你們,嘿嘿...”
可是可能由於它實在是太怕了,所以謊言顯得極其拙劣,不發現都不可能。
不過現在墨熵沒打算和它計較,只是兇了它一眼,說道:“你不懂的話,可以問這傢伙,你問問它,這連心燈可是你這廢柴可以用的?”
墨熵神色高傲,手裡把玩著那閃著紫色微光的的燈盞,就像一個遊戲人間的神,好像什麼事都不會引起他的注意,他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而被點名的湯古就像得了命令,沒等幽昌自己問,就狗腿地解釋到:“對對對,我忘了說一個注意,這連心燈上的紫色火焰可是造物神身前創的得意之作,火焰名“光刃”,可焚世間萬物,燈身是用與天同壽的琉璃所制,這個世上,也只有這琉璃可以承載“光刃”的破壞力了,可就因為“光刃”威力無窮,所以它可以融合一切力量,只要有人能將自己的靈力注入燈盞之中,再轉移到他人身上,就可以達到翻倍的功效,只是...”
“只是什麼啊?你快說!”
幽昌已經受不了什麼意外了,不過湯古這下倒顯得不在意的樣子。
“只是,你以為為什麼這東西會在他手上,因為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可以用這連心燈罷了,就是這樣,不過有你在,他應該會幫這忙的。”
湯古背對著墨熵,悄悄指了指他,對著幽昌笑了笑,示意幽昌去求求他就好。
幽昌聽了湯古的話,可是這一次,幽昌沒有像之前那般,一遇事就想著找墨熵幫忙,或者舔不要臉地去拜託他,或套路他,而是在顧忌,在猶豫,在擔憂。
幽昌把湯古往離墨熵較遠的地方,拉了拉,擔心地問道:“我說如果,如果他使用了連心燈,聽你對那光刃的描述,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或者他會不會收到什麼傷害?”
湯古本來以為幽昌還有什麼秘密話要說,一聽是問這個,頓時有點不厭其煩。
小小的個子,從下往上仰望著幽昌,小肥手指指點點,“我說你啊,現成的幫手在面前,你不去求求他,還來問我這白痴的問題,這共享靈力的事,怎麼可能對供給者沒有傷害?”
“我不想再欠他什麼了。”
幽昌神色不明,呢喃了一句,就把還在囉嗦的湯古晾到了一邊。
走到墨熵身邊,幽昌凝神與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後恍然一笑,明媚陽光。
“我尊敬的妖神大人,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救救他,這五方天地,我知道你最好了。”
面對幽昌難得地溫順,墨熵輕哼一聲,幽昌又接著忙陪笑。
“只要你肯救他,你讓我做什麼都好,我真的不能讓他就這麼去了,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