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承認呢?你剛才明明有提到淺銘的神力在哪裡?”
幽昌明顯急眼了,可是湯古就是死咬不認,不時瞟一下墨熵的神態,依然畏懼,甚至更加恐懼。
然後得了什麼指示一般,對著幽昌說道:“你現在關心的不應該是這些問題,你應該關心怎麼才能抑制他神衰的現象,如果機緣好的話,可能也不會失了神身。”
聽湯古這麼一說,幽昌也沒再追問淺銘神力的事,而把關注點放到了如何救治他上面,這讓湯古也大大鬆了一口氣。
“你有辦法?”
“你先帶我去見一下人吧,我依情況而定。”
說完,湯古還不忘看一看墨熵的態度,見墨熵沒有說什麼,表情也算正常,這才大膽答應。
一行三人,幽昌和湯古被墨熵兩手拎著,轉瞬回到了淺銘所在的客棧,一切還是幽昌離開的模樣,淺銘依舊躺在那裡,只是意識已經薄弱太多,已經昏睡不醒。
“湯古,你快看看呢?他怎麼已經昏睡了?”
湯古邁著小步子爬到淺銘床邊,伸手向幽昌而去,一臉抱我的表情。
“愣著幹嘛?抱我上去啊!不然我怎麼看?”
幽昌本來還有點懵,聽了,連忙把湯古抱上了床,手短腳短的湯古,外人看似費力的動作,他不緊不慢地做著,讓幽昌看的捉急。
“怎麼樣?”
看到湯古把著淺銘的脈,很久不言語,臉色沉重,幽昌忍不住,問道。
誰知湯古只是伸出一隻手,作噓,讓幽昌不要說話,然後轉頭向進屋就坐到桌邊喝茶的墨熵看去。
又有些猶豫,“那個,妖神啊,我記得你有個寶貝,叫什麼,連心燈對吧?”
墨熵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一旁很是期待的幽昌,默默點了頭。
“是這樣的,救這個人,我還要準備一些東西,他的情況應該肯定等不了,所以,我就在想,不然,借用一下你的寶貝,找個人犧牲一下,不會超過半個月,我可以準備好。”
湯古很是認真地說著,外表還是一個小孩子,可是幽昌發現只要是有關救人方面的事,他就會很放在心上,態度也和平時完全不一樣,有些一種反差的美。
“犧牲?什麼意思?”
沒等墨熵回應,幽昌就忙問湯古它的意思,因為幽昌實在不清楚他說的,還有那個連心燈,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為什麼湯古會知道墨熵有?難道他真的無所不知,是她之前小看他了?
湯古翻了一個白眼,很不想解釋,可是看著幽昌一臉迫切的模樣,嘆了口氣,“你啊,好歹是個活了數十萬年的神,怎麼說什麼什麼不知道,不嫌丟臉?你之前的那個君燁就不是如此,他可是相當有想法,有實力,只是可惜了……”
湯古話沒說完,就被墨熵拍的東南西北地分不清了,“別什麼話都說,你不說,沒人把你當啞巴,做好你該做的,別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不然,你知道後果。”
說完,墨熵還想教訓教訓湯古,卻被一旁哭著臉的幽昌擋住。
“謝謝你,墨熵,我沒事,它說的沒錯,我是很差勁,和君燁也差了太多,可是日子久了,我連他原本的模樣都記不清了,他是我哥哥,我竟然會忘了他。”
幽昌平淡地說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怎麼也掉不下來,最後,反而苦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