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葉濤和趙依才回到客棧裡,見著客棧裡邊一片肅靜,那些紅衣提刀侍衛好像在圍著誰,片刻,侍衛轉過身朝著門口,好似要出去了,趙依一見他們之中那抹格外顯眼的白『色』身影,連忙上前,“白梅珠!”
“趙姑娘!”那提刀侍衛向趙依行了禮,趙依心切,葉濤亦是覺著怪異,問了提刀侍衛,“城主不是說明日才帶人走嗎?”
“近日城中有些詭異事件,城主顧及駙馬的安危,想早些接他到府中。”侍衛十分恭敬地回答,白梅珠笑道:“總是要去見我那娘子的,今晚與明日差不多。”
“那我送送他。”趙依看向葉濤,似在徵求他的同意,葉濤點了點頭,白梅珠握著白玉梅子扇的手徒然一抖,聲音顫然, “大姐!”
“我就送你一半的路程。” 趙依語氣堅定不可拒絕,那侍衛也沒說什麼,這就讓趙依和白梅珠到馬車上坐下,馬車緩緩行駛,離開了天濱客棧。
看著馬車窗外並沒有守著的人,白梅珠問道:“大護司,你真的要離開天濱城?”
“我暫時不離開,就算是要離開,也要等你一起走。”趙依說這話的時候,白梅珠眼神明顯地恍惚了,只是她絲毫未察覺,繼續道:“你記住,在城主府中,別惹了公主,凡事多謙讓她一點,”
白梅珠有意同趙依開玩笑,“譁~”地一下開啟扇子,悠悠地扇著風,湊到趙依面前,打趣道:“大護司,是不是對她要像對你這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別貧嘴”趙依伸手欲給人家一個爆慄,白梅珠連忙縮回自己的頭,學著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引趙依笑聲連連,再開啟窗子看外面之時,趙依忽然急切了起來,已經迫不及待起身要下馬車,“我得走了,天全黑了會出事。”
“路上小心。”白梅珠雖說不知道趙依說的出事指的是什麼,卻還是乖乖聽話,讓她下了馬車。
城主大晚上才接白梅珠回城主府,這不早不晚的,他們一家子剛好吃過晚膳,白梅珠只好回了城主給他準備的廂房。
夜深人靜,院子裡清涼,白梅珠在外透透氣,忽聽見隔著一道牆,旁邊有人撥弄古箏,聲優美,悅耳動聽。
古箏弦多音準,可正因弦多,『操』作也更是複雜,就連趙依平時彈奏的也只是古琴,未見她撫箏,這人竟然能把音把握得這般準確,功夫非同一般。
正所謂聞絃音而知雅意,白梅珠聽著對方的古箏曲,暗自陶醉其中,竟是翻過牆去,只為了瞧一瞧這撫古箏的人廬山真面目。
那是一個背影看似十分落寞的女子,紅裙裹身,墨髮輕垂,獨自坐在涼亭裡,白梅珠多看了一眼,不禁發出讚歎。
“嘖嘖嘖! 慼慼哀哀,無限思念縈繞胸膛,公主,你在想著誰呀?可否有想過你的夫君?”
司馬令言霍然站起,連忙看向身後,見白梅珠一臉痞子氣,一眼沒認出來,卻是對他輕薄的語氣十分不滿。
“你是何人?敢在城主府上胡言『亂』語?”
“公主貴人多忘事,這才過去多久,便不記得你的未婚夫君了?”
白梅珠故作惋惜,連連發出哀嘆之聲,司馬令言微愣,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人,確實很是熟悉,他膽敢闖進她的院子,好生無禮,司馬令言想到此處,氣極了。
“你,你怎麼進來的?”
“翻牆進來的。”
白梅珠指了指牆院,語氣很是討打,司馬令言果然又是一陣惱怒,把桌上古箏抬起,一把扔向白梅珠,白梅珠小受驚,摺扇滑開,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古箏接住,輕放於地,起身對著司馬令言又是一通打趣。
“哎呀,箏橫為樂,立地成兵,這話一點也沒錯。”
司馬令言緩緩走出涼亭,口中道“是沒錯,你擾了本公主的招親之會,本公主這就殺了你,以解心頭之恨。”
司馬令言說罷擺起了架子,白梅珠心想好男不跟女鬥,便敬而遠之,佯裝害怕,連忙跑開了,空氣中還飄『蕩』著他那略顯慵懶的揶揄聲。
“最毒『婦』人心,謀殺親夫!”
“你!”
白梅珠又從牆院翻了過去,司馬令言追到牆角,面對這一堵跟兩個她一般高的牆院,司馬令言駐足原地,心想這對面的房間是哪個房間?他若是在裡面,明天直接叫幾個侍從去揪出來不就好了。
天『色』完全黑了,高錦華在房中點著燭火,等著趙依回來。
打更的聲音再次響起,打著瞌睡的高錦華振作精神,看燭火已經燃盡,趙依床上空無一人。
“她果然又去害人了,這回一定要抓住她。”
做了個決定,高錦華便去找祭先,祭先本也沒睡下。
“二師兄,她又沒有回房,”
“走吧,”
兩人離開了客棧,月『色』姣姣,城中一片靜謐,好像無事一般。
高錦華和祭先二人在城牆上守了一會,還是毫無發現,“二師兄,你可發現了什麼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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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