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趙依上樓,開啟了葉濤的房門,屋子裡空『蕩』『蕩』的,趙依又關上房門,到樓下櫃檯處問掌櫃的。
“掌櫃的,你可見到葉濤了?”
“葉少俠是吧,他剛剛出門去了。”掌櫃的回憶了片刻,若不是這幾人容貌和打扮都比較特殊,他還真記不住名字。
“出門了~”趙依喃喃道,回頭又問掌櫃的,“掌櫃的可知他去了哪裡?與誰一起?”
“同楊少爺一起,出了約『摸』半個時辰。”掌櫃的瞧了瞧門外的陽光,這太陽都已經在門前三尺處落地了,時候也不早了。
“謝謝掌櫃的。”
“不客氣不客氣~”
趙依誠心道謝,掌櫃的笑容和藹可親,葉濤與楊寒出去,去了哪裡,寧薈總歸是知道的,如此想著,趙依又上樓一趟,去找寧薈。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後,寧薈清澈動聽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請進!”
趙依推門進屋,見到寧薈正在整理床鋪,換新被褥,“小薈。”
聽見趙依喚她,寧薈沒回頭也知道是趙依來了,先應著:“趙姐姐,你先坐一會,我一會就弄好了。” 趙依看著寧薈這為的賢惠模樣,心底裡多了一絲羨慕之情,便走過去,道:“小薈,我幫你吧!”
“不用了趙姐姐,你先坐著,”寧薈笑容溫婉,確是個大家閨秀的範,聲音甜如蜜浸,令人心曠神怡,趙依微微一笑,那就她自己動手吧。
坐下喝了點水,沒一會,寧薈已經整理好了,捋了捋剛褶皺的衣袖,到旁坐著,“趙姐姐找我是有什麼嗎?”
“確實是有事,小薈,你知不知道葉濤和楊寒出門去了何處?”
“大師兄與夫君出海去了。”寧薈一聽便如實相告,趙依點了點頭,應了聲“哦!”心裡漸漸感到失落,可是想來自己一醒來就出門了,既沒有與葉濤見過面,又何來他告知他行蹤的事呢?
“他們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申時左右吧,怎麼,趙姐姐這麼急切找大師兄是有急事嗎?”寧薈擔憂,趙依連忙否認,“不是,沒什麼事,就是想知道他去了哪裡而已。小薈,我先走了,你忙吧。”
趙依已然起身,寧薈也不多挽留,出了房門,趙依可等不到申時,只好也去海邊一趟,今日出海捕魚的百姓甚多,停泊在海岸邊的船隻只剩了三艘,海浪拍打著城區一邊的堤壩,趙依走過木板架起的碼頭路,走到了盡頭,有個老頭和兩個年輕人,一人負責一個船隻。
“老伯,請問今早出海的船隻往哪邊走的?”趙依走到船家前面,站在木板上,與船上的老伯對視著,老伯抬手遮著刺眼的陽光,看向平靜的海平面,握著槳櫓的右手指了指南邊,“往南走了。怎麼,小姑娘要去追?”
“不了,等他回來吧。”趙依抬眼,濱海一望無際,難掩失落感,她還能到哪裡去找?說罷趙依轉身回去,岸邊酒舍的生意確實不錯,出海的人回來難免口渴,趙依見酒舍里人滿為患,便在外面的棚子下坐著乘涼,眼神時不時望向岸邊,心事重重。
城外樹林。
祭先與高錦華在樹林巡視了一圈,一個早上一無所獲,高錦華穿著一身高貴的淺紫『色』男裝,束髮戴冠,面容姣好,愁眉不展之時,眼神自帶一點抑鬱感,更是新增幾分魅力,如同畫中走出的公子。
而此時,被烈日曬了一個半時辰,高錦華臉『色』有些通紅,擦拭著額角的汗珠,雙手『插』腰,氣喘吁吁。
“二師兄,你說我們找了這麼久,怎麼連半點魔氣都沒有,是不是猜測錯了,這些魔頭不可能藏匿於城中的。”
“不,他們一定還留在城中”祭先篤定,留下高錦華在原地休息片刻,他又向前走,高錦華正欲坐下休息,聽到祭先驚叫:“有情況!”
“什麼?”高錦華聽得不甚清楚,又從地上爬起,拖著沉重的步伐向祭先靠近。才發現地上有許多的動物屍體,血『液』已經變成了黑『色』,凝固在地面,卻是十分稀少。祭先蹲下檢視了一番,道:“這些動物都是失血過多致死。”
“所以公示榜說的吸血魔一事並不是造謠,不知月喉在城中留了多少血魔,真令人心急。”高錦華在一旁捶足頓胸,又看到了更加驚悚的一面,前面不遠處,地上稀稀拉拉躺著數十具屍體。
“你看那邊,”高錦華掩嘴驚呼,祭先起身望去,眉頭立即深鎖,快步過去,才發現這些都不是人,眉間的愁緒才消散了些。
“怎麼這麼多血魔的屍體,他們還會自相殘殺的嗎?”高錦華扶著下巴好奇道。
“被割破了喉間血脈,一道傷口,血魔吸血應當留下牙印才對,怎麼反而像劍傷之口?”祭先仔細瞧了血魔脖頸上的傷口,血『液』已經凝固,血肉模糊,卻依舊可見撕裂的傷口,觸目驚心。
“兇手真殘忍,還是儘早把這魔頭找出來,免得又有人遭殃。”高錦華氣道,見祭先忽然伸掌向她襲來,還不清楚狀況的高錦華停頓了呼吸,直到祭先把那把小樹枝給拿到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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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祭先環顧四周,沒人回應,這才拆了綁在樹枝上的信封,寥寥兩字,祭先卻是瞪大了眼睛,高錦華見狀分外好奇,把祭先手中的紙條拿過來自己看,頓時也吃了一驚。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