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言把這瓶營養液直接交到了對方的手裡,他既然選擇暴露這瓶營養液的存在,那這瓶營養液就絕對不能還留在他手上。
對方如果是個稍微有點信用的人,那麼拿了他的營養液就必定會告訴他他想知道的訊息,而倘若他是個卑鄙的人,那他也不會對其他人抱有信任,他不會相信為了那麼一個訊息,他就會用一瓶高階營養液來換,他會用他自己的方法得到。
那人的目光從他拿出營養液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從營養液上挪開過,當那瓶營養液到了他手上,他瞬間學著沈默言的樣子拿袖子遮住了,完了後他還不忘抬頭四處張望有沒有人發現這裡。
“行,我明天給你訊息。”見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那人鬆了一口氣,應了下來。
“我今天就要結果。”以那人在監獄的交際圈,他只需要在礦區轉一圈隨便問問,很快就能得到答案,“如果你今天就能告訴我他在那個牢房,我明天再給你一瓶。”
那人聞言十分吃驚,“你還有?”
“你說過我姓沈。”他說道。
“哦……”這裡的人誰都知道他姓沈,可那人聽了他這話之後卻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不再多問,他點了點頭,“那你等著。”
那人果然沒有食言,在勞作時間結束之前幫他問到了那個男人所在牢房的確切位置,沈默言的態度似乎讓他誤以為他還有更多的高階營養液,哪怕對方掩飾的再好,這段時間被惡意的視線所包圍的沈默言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想要從他這裡得到更多。
“明天記得把說好的那瓶帶來。”那人朝他擺擺手,然後順著人群離開了礦區。
只要他人還在帝國監獄,那他就不怕他賴賬,沒人能從帝國監獄逃出去。
沈默言也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如果不是今晚他就得行動,他就不會用這種冒險的方法,可現在他甚至沒有去想那人會怎麼和同夥謀劃從他這裡把那些根本不存在的高階營養液奪走,隨著時間越來越臨近深夜,他心跳就越發的加快。
每一個帝國公民的手腕上都鑲嵌著一塊代表著公民身份的微型終端,除了是身份識別之外,這塊終端更常被使用於通訊和確認時間。
沈默言手上這塊終端的通訊功能已經被禁止了,但他還是能用它來確認具體的時間。
凌晨兩點整,沈默言開啟了牢門。
果然就像紙條上寫的那樣,他開啟牢門並沒有觸發任何警報,監控依舊亮著燈看似是在正常運作,可是哪怕他站在監控面前,監控前也沒有人按下警報。
他意識到真的有人打算把他救出去,同樣那個人有著比他想象中更高的身份,這個想法在沈默言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沒有泛起更多的波瀾。
沈默言向著能夠逃離監獄的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走向了牢房區域的更深處,帝國監獄每一間牢房都是封閉式的,鋼鐵製成的牆壁和牢固的鐵門封鎖了整間牢房,所以他哪怕就這麼走過一件件牢房,也不會有一個人知道走過去的人是他。
那天來給他送鑰匙卡的人也是這麼一路光明正大的走到了他的牢門前,沒有任何一個被腳步聲吵醒的囚犯敢在不知道外面人身份的情況下出聲,所以沈默言知道他也可以。
最終沈默言站在了一間牢房前,他拉開小窗。
牢房裡的男人仰躺在鐵床上打著呼嚕,他的毯子被他墊在了床上,他身上沒蓋別的東西,所以沈默言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就是殺了他妹妹的人。
他用鑰匙卡開啟了這間牢房的鐵門,他動作放的極為輕緩,帝國監獄在硬體方面確實做得很好,鐵門被推開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音。
沈默言走了進去,重新關上鐵門,拿出鑰匙卡從內部反鎖了鐵門。
所有牢房的門鎖都是同一套監管系統,毫無疑問,這張卡既然能開啟他的牢門,那就能開啟這片區域所有牢房的門。
這是沈默言那天晚上看到這張鑰匙卡時,第一時間冒出的念頭,接著他又看到了那張寫著‘凌晨兩點監控和感應會失效’的紙條。
他想的不是逃出監獄,尋找證據為家裡人洗脫冤屈。
他想的是,他可以殺了那個人。
然後他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那個人的牢房位置,代價僅僅是一瓶對他而言毫無意義的營養液。
或許是因為凌晨兩點之前他一直保持清醒處在一個黑暗的環境,所以現在他哪怕只是藉著一點月光也能看的十分清晰。
他走到床邊,拿起了連線著鐵床的鐐銬。
帝國的牢房其實也是一個變相的小型審問室,裡面的每一張鐵床上都連線著可以固定犯人四肢的鐐銬,沈默言剛來到這個監獄的時候,曾被鎖在那張鐵床上整整三天,只因為他堅持認為沈家是無罪的。
鐵鏈碰撞發出了輕微的聲響,男人皺了皺鼻子,似乎想要翻個身,他剛一動就猛地察覺到了不對,等他猛地想要從床上跳起,脖子上卻早被沈默言狠狠的扣上了最粗重的那個鐐銬。
“艹!”男人反應了過來,他伸出手想一拳揍過去,可他脖子被牽制住,手臂揮不出力,半途改為抓的。
他的手如願的拽住了沈默言的衣領,沈默言的年紀尚輕,體格自然比不上成年男子,被他這麼一拽整個人險些失去平衡,他緊緊拽住了男人的手臂保持平衡,措不及防的把一條鐐銬扣在了男人另一隻手上。
鐵床上鍊接著鐐銬鎖鏈很短,被扣住脖子後男人連從床上坐起來都做不到,他現在左手也被扣住了,再扣住右手和兩條腿簡直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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