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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個人現在就在他的面前。
在這一刻沈默言都覺得自己格外好笑, 他的妹妹被欺負了, 他竟然不能當場殺了那個人, 而需要在這裡忍氣吞聲,他這樣還算是個哥哥嗎?
沈默言知道以他現在的體格根本打不過對方,到頭來有可能管理人員只會要多處理一具他的屍體, 想要殺了那個人他需要耐心的等待機會。
可是他不甘心,他覺得自己太窩囊了,他頭一次那麼痛恨自己, 他寧願他更衝動一些,現在衝上去哪怕被打死了, 也不會顯得他對妹妹的死像現在一樣冷漠。
他悲傷的彷彿心臟都要停止了,可是卻表現不出來,需要學會什麼叫沉默的監獄生活消磨了他太多外露的感情, 而在看到妹妹屍體的那一瞬間, 他的眸光徹底黯淡了下來, 沉的如同一片死水。
在外人看來他彷彿對於妹妹的死亡無動於衷。
“好了,人也看過了,你可以回去了。”管理人員本來想推他一把,可是看到他剛在礦區勞作完後髒兮兮的囚服,最終還是收了手,“快走吧!我們還要準備接下來的工作。”
沈默言的目光落到了那個兇手的身上, 對方理所當然也穿著一身囚服, 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裡, 接收到沈默言的目光時還挑釁的朝他諷刺的笑了笑。
記住了對方的臉,沈默言向管理人員問道:“他會怎麼處理?”
“老樣子,下個月的營養液扣兩份,他這樣應該還會被從農場區域換走。”一條人命不過值兩瓶營養液,可管理人員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你最好祈禱他別被換到礦區,你是礦區的吧?你可打不過他。”
沈默言沒有說話。
他看了沈婧最後一眼,然後被不耐煩的管理人員給趕了出去。
回牢房的路他不知道走過多少遍,只有這一次這條路空蕩的讓他感到窒息,這世界上少了一個他需要牽掛的人,少的那個是他唯一需要牽掛的人。
監獄的訊息傳的非常快,從一個罪犯的嘴裡很快就能傳到另一個罪犯嘴裡,很快所有住在和沈默言同一片區域的罪犯們都知道了這個沈家大少爺的妹妹被活生生掐死了的訊息。
他們在沈默言獨自一人走回自己牢房的路上不斷鬨笑著,肆無忌憚的說著難聽的髒話,哪怕他們自己也是罪犯,可在他們看來身負叛國罪被立即處予死刑的沈家可要更罪無可恕了,他們可都還好好的活著,沈家都死絕了,現在就剩下一個沈默言了,他們開始討論沈大少爺會是種什麼死法。
在監獄這種環境保持沉默確實是一種十分有效的方法,沈默言對他們帶有侮辱性質的刺激性話語毫無回應,他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這讓那些說的興起的人越來越覺得無聊,最後隔著牆壁和另一邊大聲嚷嚷起了別的話題。
帝國監獄就是這樣,這些關押罪犯的牢房區域沒有巡邏的人員,監視全靠攝像,這給罪犯們帶來了言語上的自由,他們吵的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管他們。
一直到深夜。
前一晚只勉強睡著了兩三小時的沈默言並不覺得困,他靠牆坐在牢房的地上,透過牆上鐵窗透入的光線看著對面的牆發呆,從他回來就保持著這個動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想什麼。
深夜的牢房區域其實是很安靜的,第二天所有人還需要去勞作,沒有人會把精力花費在熬夜聊天上,此時此刻正是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候。
可是在這片本應該安靜的區域,卻響起了腳步聲。
並不響,但是還醒著的沈默言聽到了,直到那個腳步聲在他的牢房門口停了下來,沈默言才看向鐵門的方向。
牢房的鐵門上有一扇小窗,僅僅只能供來人露出一雙眼睛,此時這扇小窗被拉開了,但是沈默言沒有從視窗看到來人的樣子,他只看到那人有一個東西順著小窗被扔了進來。
一張鑰匙卡和一張紙條。
沈默言連忙站了起來,他坐了太久腿早就麻了,他猛地一站起來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他摔的很重,可他卻不覺得疼。
他拿起那張鑰匙卡,開啟了紙條。
紙條上只寫了一句話。
[明天凌晨兩點監控和感應會失效。]
紙條裡還包著一瓶高階營養液。
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人想要救他出去。
一直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忘記怎麼笑的沈默言此刻卻笑了出來,他笑的有些止不住,就連隔壁被他吵醒的人發出咒罵聲也沒能阻止他。
那人只當沈大少爺死了妹妹徹底瘋了。
可第二天他再看這沈大少爺,卻發現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冷著一張臉無論面對什麼言語都不為所動,照例完成每天的勞作。
沈默言知道在礦區工作的罪犯當中,有一個訊息十分靈通的人,他需要知道殺了他妹妹的人的牢房在那個區域和具體的位置,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他去問。
那人不是個適合體力工作的人,才動手工作了不到一小時就已經不行了,斜斜的靠在一旁休息,他看到沈默言向他搭話似乎也很驚訝,在聽到了他的需求之後,他懶洋洋的問道:“他住哪我隨便打聽打聽就能知道,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你可是姓沈的,誰敢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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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會給你報酬。”沈默言聽了也不生氣,這種程度的話根本沒到能讓他生氣的程度,他說著拿出了那天晚上被紙包著扔進了他牢房的那瓶營養液。
高階的營養液和他們這些罪犯喝的劣質營養液是完全不同的東西,好的高階營養液能補充至少一個月的營養需求,並且這一個月會逐漸幫助服用者調養身體,說是補品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