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張既聽不懂城樓下那人說什麼,經過翻譯之後才恍然大悟,也得知這個雄壯的中年漢子就是秋甘。
對著城下大喊:“爾等尚不知羞恥,這河套地區自先秦,西漢便是屬於中原,後來無暇北顧,被你們偷襲了去,現在收復失地,如何是犯你城池?”
翻譯又對著秋甘大喊了一遍。
秋甘望著突然就不屬於自己的高奴城,再生氣也沒辦法,卻又不甘。
可是已經天黑入夜,攻城不易,所以秋甘命令大軍原地紮營。待到天亮再行攻城。
是夜無話,轉眼便來到了次日清晨,習慣早起的秋甘不再命令各級軍士點卯,而是下令士兵們就近去砍伐樹木,去做梯子準備攻城。
高奴城高達三丈三,秋甘對於城防再熟悉不過,於是乎按著這個比例開始做梯子。
五萬大軍,全體去山上砍樹,滿山遍野都是士兵在呼喝,不到兩個時辰,便做好了一架架的攻城梯子,所用的繩索也是隨身攜帶的束佩劍所用的繩子。
“啟稟統帥,梯子都已扎綁完成,共計兩千副。”一個副將稟報給秋甘。
“好,給我狠狠的進攻這群賊漢兵,定要殺他們洩憤。”
秋甘憤怒的叫著,他誤以為這是在戈壁灘遇到的那不到三萬的軍隊。
於是秋甘親自監督攻城,胡兵們無不奮力向前,戰力大增。
張既在城樓上壓力也是很大,這幫胡兵就像著魔似的,瘋狂攻城,無數的胡兵沿著梯子向上攀爬,被巨石,滾木砸落在地,卻又不顧傷痕,再次機械般的有爬上梯子。
張既皺著眉頭,這攻勢太猛了,給人的錯覺就是攻城比守城更輕鬆,城樓上計程車卒,抬東西砸下去,不久就會累,所以張既分兩波值守。
但是顯然有些低估胡兵的戰鬥力,幾次摸上城牆,卻又被打下去。看來兩班值守,早晚會出事,張既無奈,和顏突一商量,便讓大軍齊上守城,不分值班之人,只留下一部分維持城內治安,因為擔心胡族人造反。
很多被砸下城牆摔倒起不來的胡兵,又被很多砸下來的東西砸死,不論是人,或者是物體。
攻城的慘烈狀況並沒有讓秋甘又一點點的心疼,反而有些意圖退卻計程車卒都被督軍斬殺。
秋甘搖了搖頭,這樣攻下去,哪怕奪下了城池也損失慘重。所以秋甘拔出佩劍,就想親自上前準備攻城。
“統帥不可啊。”“統帥,攻城危險,切莫以身犯險。”
一群將領勸阻著秋甘,秋甘冷笑,心裡腹誹,你們一個不去攻城,全是最底層計程車卒當做炮灰,我不上誰上?
但是秋甘沒有說話,不顧阻攔,親自上前準備衝鋒。那些秋甘身後的武將也都羞愧不已,紛紛準備跟隨秋甘攻城。
秋甘一人當先,士卒備受鼓舞,對於秋甘來說,自幼便腥風血雨中長大,生死早已度之身外。
這點小場面,真的無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