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羌胡的血流在了長離河裡,河水都泛成紅色。
夏侯緒也深知這個時代瘟疫的肆虐,所以對於這些屍首都全部火化。
已保留這個時代最重要的資源,那便是人口。對於一系列政策,夏侯緒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就等平定西涼後再給曹操上書諫言。
夏侯緒在完成一系列的任務之後,就開始渡河逃跑了,否則,等韓遂大軍發怒,來圍追堵截自己就不好了,正好羌胡族人這裡原本就有許多的小船。
夏侯緒便組織開始渡河,約摸著有兩百隻小舟,夏侯緒安排起渡河,終於在一個時辰後,全部渡河。
夏侯緒看著那屍體燒灼的地方,還飄散著一股焦味,有些反胃,逼上眼睛不去想,儘快脫離了那個地方。
發生在長離河邊的慘案,沒過多久就傳的沸沸揚揚,畢竟夏侯緒兵少,能攔截的胡人也是有限的,很多胡人都跑掉了,到各地傳著這隻漢軍的殘暴,不仁。
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傳到了韓遂的耳朵裡,韓遂險些沒氣的昏過去,閻行連忙勸說,安慰著韓遂。
韓遂在得知訊息的頭一天就已經包圍了略陽城,只是在觀察漢軍守城的破綻。
韓遂越看越揪心,這城防怎麼會做的如此
而韓遂的首席謀士成公英也在一旁安慰著韓遂。
“主公勿憂啊,這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麼我等就要將將士們的悲憤轉化為戰力,我相信仇恨的力量能讓他們更加勇猛。”
等成公英說完,韓遂悠悠嘆了一口氣,“今日之禍,全賴我啊,這幫羌兵信任我,才助我一臂之力,沒想到隔天家人就慘遭毒手,夏侯緒,你個殺人魔,我與你勢不兩立!”
閻行一邊在扶著搖搖晃晃的韓遂,一邊眼神示意成公英,成公英點點頭,也來上前安慰著韓遂。
“報,顯親令傳來一份加急文書,交於將軍。”
顯親,韓遂和閻行同時一愣,顯親不會也出事了吧。
韓遂顫顫巍巍的手緩緩開啟布帛,上面書寫著幾行大字。
“前日,數千騎兵乘夜襲擊顯親城,我等無能,讓顯親失守,糧草輜重毀於一旦,將軍家眷盡皆被掠,只餘的將軍之長子,乘興未歸,安好無事,賊人已不知所蹤,現在糧草匱乏,無力再向主公供應,還望主公早作決斷,顯親令徐朗拜上。”
韓遂直接再也支撐不住,癱坐在地,閻行拿起信看過之後,也有些暈暈乎乎,韓遂家眷被勤,那意味著自己的媳婦和孩兒也被略走,閻行也覺得頭腦一痛,險些顛倒在地上。
成公英則是一言不發,沉吟起來。
韓遂有氣無力的緩緩抬頭,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十歲,沒有了不破略陽誓不還的意氣風發,有的只有老態龍鍾。
成公英心下也難過無比,“主公,想必這些事,滿是瞞不住的,不若公開示眾,讓軍隊們奮力攻城,我等尚可不敗。
因為據在下所知,這略陽屯有不知幾何的兵馬錢糧,足可供養全軍。”
韓遂揮揮手,“公英,這件事就你去辦吧,我現在心亂如麻,恐怕不能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