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氣清爽,和風旭日,夏侯緒穿著一身舒適的儒袍出獄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而身邊的則是蓬頭垢面的王驅。
王驅已經年近四旬,是寒門子弟,奮鬥了將近二十年才升任西曹掾,這倒好,捱了揍不說,反而成了白身。
在獄中,食難裹腹,衣不蔽體,反而身邊這位則是富態雍容,這背景世家實在難比,有權勢就是這麼現實。
沒多久,來了一隊官軍,為首的是曹真,親自來迎夏侯緒回府。
“兄長,小弟來迎接兄長回府,請兄長上馬車。”
在獄中待了七日,剛出房舍,陽光到有些刺目。
夏侯緒回頭看了王驅一眼,對著曹真低聲吩咐了幾句,就上了馬車。
待夏侯緒離去之後,曹真對著王驅說道:“你可真是走運,我兄長氣度寬量,尋思你尚且需要養活家人,欲讓你去掌管許都城內一家新開產業。如何?”
王驅有些淚目,夏侯緒居然是這般氣度寬廣之人,對著夏侯緒離去的馬車拜了一拜,“多謝夏侯將軍。”
夏侯緒回到了夏侯府,夏侯術則是又外出談一宗糧米生意去了。而老夫人則是也回譙郡去了。
這一家子倒也是奇葩,兒子刑滿釋放,父母都完全不在意。
不過也是,自夏侯緒來許都讀書以來,跟著王參,趙英幾個紈絝子弟天天被抓,三天兩頭進牢房。
所以夏侯術夫婦也都是習慣了。
夏侯緒來到後院,大喊一聲,“夫人們,我回來了。”
這劇情怎麼有點熟悉?不過也沒多想,左右各一個佳人撲進夏侯緒懷裡。
夏侯緒緊緊抱著:“從現在開始,終於有時間陪兩位夫人啦。夫君我現在是白身。”
“啊,丞相真的把你貶謫為庶民了?”常玲有些不置信。
“當然了,真沒想到,別人可能才剛入仕途,我便已經退出官場。”
看著兩人悲喜交集的樣子,夏侯緒也不忍心再逗二人。
“丞相對我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我欲攀上更高的地位。
以現在的能力不足以支撐,所以在家賦閒一段時間,等丞相出兵關西之時,再建功立業。”
二位夫人才悠悠轉喜。
寒來暑往,已至四月中旬,小曹爽漸漸有些稜角分明瞭起來。
夏侯緒越看越喜歡,可是為何自己就不有子嗣?
自己也是很認真對待傳承香火一事,可惜卻多久不育。
既然兩位夫人都沒身孕,那自然便是自己的原因。
這日夏侯緒偷偷來到一家醫館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生怕被別人看見。
走進醫館,直入後堂,因為提前已派人過去預約了。
“哦?夏侯將軍來了,快快請坐。”老郎中捋著花白鬍子,對著夏侯緒一臉恭敬。
這天下可能很多人不知夏侯緒但是這許都城內是無人不知。
年少時便是紈絝子弟,如今更是無視皇權,雖然很打擊夏侯緒在人們心裡的地位,但是夏侯緒買通幾個說書的,刻意把自己的形象化成不畏強權,為國為民的模樣。
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果然黑的也能洗成白的。
“將軍裹成這樣,莫非是風寒?還是?”老郎中也不明所以。
“這,就是我,我娶妻很久了也未曾有子嗣,我覺得是我的問題,聽聞郎中醫術高明,幫我診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