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寵現在也很為難,面對這兩個朝臣,重判必不可能,輕判也交代不過去。
滿寵很聰明的將政治皮球踢給曹操,請曹操決斷。
許都的大牢中,夏侯緒披頭散髮,一身囚服,望著那牆上方的一孔小窗。
當時確實是有幾分怨恨曹操,一下子就剝奪了自己官職。
況且也是為他背黑鍋,只是最後那集結虎賁軍報仇實在是太過分。
等到現在,已經沒了那種情緒,也對仕途少了幾分激情。
現在是白身,這次的刑罰最多也就是坐幾個月牢,等出去就賦閒在家吧,要從頭做起,還真的很難。
而在大牢外,丞相府,那幾個曹氏重臣,也很焦急的求見。
除了在關中屯紮的夏侯淵,宛城屯紮的曹仁,與在幽州的曹休,其他的幾乎都來了,夏侯惇等人坐在丞相府的客堂內,幾個侍從也是捏著一把汗,唯恐照顧不周。
夏侯惇坐定細細品著茶,這些年沒少為這個小兔崽子擦屁股。
本來以為長大了,沒想到今天都敢衝撞聖上,還再大殿之上出手。
其餘曹洪,曹真,夏侯霸,曹純就沒這麼鎮定了,品不下去茶。本來曹純不大願意來,硬是被曹洪拉來助陣。
沒一會,一個侍從出來,對著幾個人恭敬的說道:“丞相身體微恙,恕不招待,只見夏侯元讓將軍,其餘請回吧。”
眾人聞言,也不敢鬧騰,只等在客堂等待訊息,夏侯惇跟著侍從步入偏院,向著書房而去。
幾個人在客堂等著,尤其是曹真,焦急之色溢於言表,其次就是曹洪了,起初是和夏侯緒因為那一成利,後來則是飲酒多了,關係自然就穩健了,對於這個侄兒也是喜歡的很。
夏侯惇沒一會就出來,幾乎沒人知道交談了些什麼,問及夏侯惇也只是笑而不語。
幾人再問及,夏侯惇則是說了一句不著頭腦的話。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一行人也都不好再鬧下去,只得離開。
而在夏侯緒府上亂做一團,兩個夫人哭哭啼啼,而夏侯術也在踱來踱去,就連夏侯緒的母親也從譙郡趕來。
沒過多久,曹真來到府上安慰眾人,“大家儘可放心,元讓叔父在丞相那裡得到指示,應該會相安無事。”
夏侯緒的母親則是憤怒不已:“這好小子,完全忘了他家裡有幾個人是吧?竟敢做下如此叛逆之事。氣死我了。”
手中所主的柺杖敲得地面咣咣響。而夏侯術則是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
全家人也一籌莫展。沒多久門衛便遞過來一份書信。
是夏侯緒的書信,具言自己安好,頂多做些牢,不會受到一丁點傷害。眾人才放下心來。
三天過去了,夏侯緒已經在牢中關押了三天。
夏侯緒去大牢,那可是享受生活去了,單人房舍,每日飯食魚鴨肉全有,還帶溫一壺小酒。
更兼兩個獄卒陪笑陪聊天,生活好不愜意,要不是有點無聊,夏侯緒都想在這過一輩子豬一般的生活。
這日竟奉上一頭小乳豬,夏侯緒哈哈一笑,回顧那兩個伺候自己的獄卒:“沒想到這平日酒樓都看不見的東西,監獄裡居然有。
我一人食之不盡,你二人可一起來食。”
那兩個獄卒扭扭捏捏,“將軍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