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十四份卷子中,很多人都是在四十到四十五道正確回答之間險險過關,最高的一位是南陽的一名老秀才,對了五十六題。
而當侯學判與文學判翻到最後一張試卷,那一筆俊秀飄逸的字型當即讓兩人眼前一亮。
“好個張信之, 竟是七十題全答對!”
文學判的驚喜之聲,讓其他幾房的考官都齊齊變色。這等變態的考題, 還能全對?那張信之莫非真有天人之姿乎!
姚簡隱秘的看了杜橋一眼,果然發現杜橋神色微變。
僅從兩位學判大人的神色和聲音裡,姚簡發現兩位大人對張信之似乎極為看好。呵呵, 可惜杜橋藉助房官正任之位,生生黜落了張信之的策論。
丙房考官負責看閱的是表文卷。
弔文雖然偏僻,但是在行文格式上幾乎少有人出錯, 合格的文章卻不在少數。丙房房官呈上了五十多份“表文卷”,全是獲得了中、中上、上評語的表文。
經過一番核對,在過了第一關的二十五人中,卻有兩人的表文卷不在其中。
不過這也不算這兩人沒有了希望,畢竟最重要的還是策論與詩詞,只要後兩卷考得好,這兩人也不見得考不上舉士。
表文卷最後一卷,卻是獨一無二的一份獲得了丙房考官們集體“上上”評語之卷。正是張哲的《吊屈原文》,唐宋八大家柳司馬的傳世大作。
“妙~!妙哉!”侯學判抓住了這卷子就不想放開手,看得渾身瘙癢,有些坐立不住。杜橋的臉色再次白了幾分,張信之的才學竟然真的如斯可怖?
“且慢!”文學判的低喝,讓杜橋心中一喜。誰知, 文學判竟是一把揪住了侯學判的袖子, “某還沒看,就想把這卷自己袖起來,侯老弟卻是想也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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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判劈手奪過卷子,飛快的掃了幾眼,眼中光芒如電疾閃,才看到一半就麻利的塞進了自己的袖袋。
“文兄!?”
“某還沒看完,只這半篇確足評以上上,讓某事後再看,且看乙房的卷吧!”
乙房薦卷卻只有二十二人,原來大部分人迴文詩過了,但都栽倒在了迴文詞上。迴文詩詞是個極為消耗時間的,可考試卻只有短短的三日。
“明明是二十二人?”文學判翻了半天,“嗯!為何只有二十一份考卷,這上上評語的張信之的詩卷,為何不見?”
乙房房官有些不太自然:“回二位上官,張信之的卷子卻被不慎損毀了,好在謄抄的卷子還在,那詩詞下官也都記得。二位且聽,潮隨暗浪雪山傾.......,瘦燈涼夜一聲秋,諸位,覺得這詩詞如何,上上之評並不為過吧?”
乙房房官只顧自己念得得意,卻不想兩位學判大人都死死的盯著他的袖袋看。他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袖袋,這下眾人都明白了。
什麼損毀了張信之的詩卷?狗屁,竟是這廝私藏了起來。
“好膽!左右,與我搜他的袖袋。”
衙役們並沒有進來,乙房房官也沒有保住他私藏的那張卷子。那張詩卷,侯大人只看了一眼,就眉開眼笑的收進了自己的袖袋。
最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甲房的房官杜橋,尤其以兩位學判的目光極為熱切。張信之的策論卷,兩人都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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