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海本來是想躲的,可惜卻被三七抱住, 一頭溼漉漉的滿臉委屈。
“主君早找)來的唬物)件,正好胃喂)藥!”大著舌頭的芙草顯得極為可愛, 把那針筒收起的同時,還嘆了一句,“鵝我)的澀舌)頭陣總)算包保)住了!”
兩碗藥下肚,玉瑤的臉色總算好了一些,期間還睜開了眼,呆呆了看了張哲半柱香,之後又沉沉睡去。
趁玉瑤睡著,芙草弄了半碗粥,用針筒餵了她。
“小娘平日可是什麼都不愛用, 吃了還吐,還是她睡著時喂一些比較好。”
蘇明煙不知為何, 只從起床之後就一直待在院子裡不進房間。
等張哲出來的時候,才與其擦肩而過重新去照料玉瑤。
“莫不是芙草這個丫頭竟是個大嘴巴?”
本來很安靜的小院,自從霍炳成醒來後, 便熱鬧了起來。
“嘿嘿嘿嘿,信之老弟,那題目......不可說, 不可說,哈哈啊哈,”霍炳成自己把自己憋得厲害,“今日初九,本月十四出榜,我正好趕著回武陵一趟,贖了玉心便來!”
霍炳成走的是極快,林芙娘甚至都沒能來得及“送”他。
“老霍怕是考得極差,居然不敢與我見面就跑了,這又是何苦?”林芙娘笑得很歡樂,“我可是聽說了,本屆恩科那是超卓的難!哎,信之, 有暇且告訴那人,那兩日的寄芳齋卻是逃不掉的!”
張哲一時沒忍心打擊她,老霍要是今年都考不上, 以後就乾脆歇了舉試的心思, 帶著玉心散淡一生也好。
林芙娘今日難得穿了女裝,還撲了胭脂,說是今晚由她來陪玉瑤睡。
聽到這句話,芙草立即守住了房門,居然連房門都不想讓她進。
“林公子”的大名,整個武陵紅塵裡,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她會照顧人?想多了!
老大夫辰時的時候,又來看了一回。
號了一回脈象,又得知已經吃了兩碗藥和半碗粥,老大夫的臉色才稍好了一些。
“說起來,這等症狀,本城最拿手的卻是淨月觀的清隱道長。只是那人古怪的很,雖是道士,卻極愛詩詞。治人一次,卻非要作詩相酬,不然一概不管。”
張哲和蘇明煙頓時露出了喜色,送走了老大夫,就讓三七趕著車,一行人帶著玉瑤回到了月湖嶺上的松濤小院,將玉瑤主僕安頓在了張哲右邊的房舍裡。
“你竟是張信之?!”
清隱道長,年紀大了張哲好幾輪,那表情卻如同現代的熱血粉一般。飛一般的離開,又飛一般的趕來,將自己的一疊詩稿遞給了張哲看。
“信之郎君,快替小道看看!”
張哲正要看,卻不妨此人立即又抽回了幾張。
“這幾張怕是難入信之郎君法眼,某再斟酌一二,先看那幾張。”
一來二去,張哲手中最後只剩下了兩首清隱認為可拿得出手的。
但張哲沒有點評,而是找了兩首詩意相近的古詩,用來“和”了他的詩。這可把清隱給高興得滿臉通紅。和詩,這才是對自己詩詞的最高評價!
“嘿嘿嘿,”清隱不動聲色的收起了張哲的手稿,隨即淡淡一笑,“某聽童兒說,信之郎君院子裡來了個女病人,怕是來尋小道看病的吧?走,一起走看看。小觀清靜,最適合養病,信之郎君與那女施主都不妨多住幾日。把病徹底養好了再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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