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必言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按律,考場之中,某斷不能問汝姓名。然涉及弊案,我只能問你一聲,無論結果如何,本官自會立即自逐出考場,不再沾染今科之事。汝且報上名來!”
張哲拱手道:“武陵張信之見過大人。”
“汝是張信之?!”
“正是!”
夏必言猛的看向了出首的那個衙役, 目光變得極為兇狠。
陛下欽點此人赴京參考,又有哪個不開眼的考官能把張信之故意黜落?這個人還需要買考題麼?再說, 以其才學而論,合省上下怕就只有此人不屑於作弊。
“來人,請出考生, 仔細搜一搜!”夏必言大概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張信之這裡還是要搜一下的,不然外面的風評能毀了他和張信之兩個。
只見那張信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抬起案板走了出來, 讓幾個夏必言手下的衙役進去搜尋。
就在一個衙役要幫張哲寬衣的時候,那個出首的衙役臉色隱隱顯出了喜色。
夏必言向來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盡把那人的隱笑收入眼中,他忍不住出聲道:“若是不便,可安排一間偏房與汝,也好寬衣,免得失了斯文。”
張哲要的就是光明正大,哪裡肯去什麼偏房,雖然知道這是對方的好意。
“張某向來痞賴,性子較懶,不想過多走動。再說此處都是男子,滿場都是斯文之地, 在此寬衣自證,卻不知是何等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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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區域的考生都探頭探腦的看了過來,原來此人就是張信之!還有人出首他作弊?
當即就有人笑出了聲:“作弊個逑,我悶了三天還有一半沒寫出來,這等題豈是作弊就能寫得來的?”
附和聲竟響起了一片。
當幾個負責搜檢的衙役搜檢完考號、張哲身上和考籃之後之後,卻都對著夏必言搖頭。
“大人,未見絲毫含弊之物!”
“不可能!”那個衙役驚恐的叫出了聲來,“分明是有個紙團的!”
張哲卻笑了一笑:“紙團?你確定不是摺紙,而是紙團?”
那衙役正驚慌失措,一聽張哲反問,當即就改口:“對、對,正是摺紙,卻是我記差了!”
“原來是你看差了,想必你也看到了那上面的字跡,那上面可是原來的考題和答案?”
這句話張哲問的很急,那衙役驚慌中,也急忙點頭。
“不過,我看得真真的,那就是原來的考題和答案!”
張哲把手一拍:“可我這裡卻也沒有什麼摺紙!還有,汝是如何知道原來的考題和答案是個什麼樣子的?”
那衙役當時就愣在了當場,滿頭都是冷汗。
“說呀!”夏必言冷笑一聲,“合場之內,原本考題只有監察司大人、本官和那些作弊買題的看過。難不成你也買過題?”
“不,不!”衙役噗通跪下,“是、是包小郎君指使小的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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