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簡家小子如此評價江小子的父親,眾人是沒幾個贊同的。那江中潮實則是一等一的君子,偏偏簡家小子的父親也是以君子自居。能壞江中潮名聲的事,簡家人做起來本就得心應手。”
程度不知想到什麼,忍不住笑著搖頭。
“這江某人本來是個運道極好的人,可惜卻是個迂腐的,合該發不了財。”
張哲好奇:“什麼運道?老兄說說看。”
“他那運道,簡直嚇人。江陵城上百萬人,就他走路的時候老是能撿到銀子,最多的一次聽聞有二十貫!可惜這個人太過實誠,抱著錢能在原地等上一夜,最後都便宜了那些官差。他自己卻是總是謹守君子之道,回去了與兒子吃野菜都高興。”
“有一次,他家裡不知被哪個賊兒慌不擇路的扔了一錠金子,也被他送到衙門去了。那時候,他兒子還正病著,藥錢都不齊。你就說他迂不迂吧?家裡揭不開鍋,這江中潮也去擺了個書信攤子。嘿,滿街幫人寫信的有七八個,還就他一個人有生意。這父子兩個,肚子是沒餓過,可就是富不起來。街坊還給他家取了個外號,叫做氣財神。”
張哲送了娘子赴會之後,便約了老程來拜訪江家。
只因老程的人回報說,昨日簡家人去了江家,還把江家的門推倒了半邊,所以今日他們過來看看,畢竟江上央才是這場博賽的中心人物之一。若是江小弟自己垮了架子,他們也沒必要繼續這麼火急火燎搞事情。
“江某雖然不願意與人爭鬥,但是彼家委實欺人太甚,若好言上門倒可讓他一步,卻直接上門令吾認輸,還推倒家父,砸壞門禁,與畜生何異?此一事上央對兩位援手感激涕零,斷是不會做那膽怯背友之事!”江上央一邊修著柴門,一邊與張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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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父江中潮三十多歲,留著三縷黑鬚,雖是粗布青衣,卻是一身儒氣。他正與老程坐在院中搭話,說的卻是另一番內容。
“程東主若要續寫這本書,當給這沈俠兒添一個厲害的對頭,那樣讀來才有勁道,不如這樣.....。”
卻是在聊續寫話本的生意。
江上央修門的動作很熟練,顯然是個經常自己幹活的,而張哲在一邊“幫忙”反而還延緩了對方的速度。
好在老程帶來的人和小趙平也幫著,那破碎的柴門又被拼湊了起來。
幾輛牛車停在了江家的院門外面,幾個大漢扶下了一個老人。
正在與程度高談闊論的江中潮先是一愣,隨即大喜,撲到門邊就跪倒在地。
“父親今日竟來江陵了!?兒子給您請安。”
剛剛與張哲一起端著茶碗的江上央先是楞了一下,見自己父親跪下,便知不會錯,對方應該就是幾年沒見的祖父,急忙也跟著一起磕頭。
那老者大約六十出頭,身體倒是結實,一把就扶起了兒子和孫子,拍了拍江上央的肩膀,哈哈一笑:“四五年沒見你小子,都這麼高了!”
見狀張哲和程度就提出告辭。
出了江家的院子,老程見張哲似乎有些不解,便把江家的事提了一嘴。
“沒什麼稀奇的,都知道老江是外室所生,一直帶著孩子住在江陵。這江老爺子也不知住在哪裡,倒是少有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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