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舉士拿到題目後,先是自然的欣賞了一遍張哲的書法,這才念題。
“城河有三閘,甲乙為入,丙則為出。甲丙齊開,耗時十時,河水皆空。然若乙丙齊開,耗時十五,河水皆空。獨開丙閘,三十時河滿。其問,三閘齊開,河水皆空當需幾時?”
滿場倒吸涼氣,簡費聽到此題就覺得牙齒酸癢,更不用說簡子騰一臉的灰白之色。
“此題謬也!”簡子騰忍不住低聲抗議。
卻只聽那竹屏風後傳來一個聲音:“莫不是雞兔同籠也是謬題乎?”
替簡子騰接題的舉士幫著簡子騰說話。
“然斷無如此反覆之題,與世何用?”
“呵呵,”張哲不緊不慢的又說出了一段話來,“有敵攻城,欲破我城河。我只一渠可進,敵開二渠洩之,諸位以為此設如何?”
張哲一做這種假設,卻把所有人的求知慾都提升了起來。
這種事關城市防禦安危的算題,誰都想知道答案。
可在他們希翼的目光中,榜首簡子騰躊躇了半天卻用大袖遮住了臉,這是又認輸了。
“鳳與在家多習聖人之道,尚未以時事試之,此題甚艱,恐非常人能解。”
當即就有與簡氏不對付的人冷笑:“簡氏好大的威風,注過《尚書》就敢把六藝之一排除聖人之道?”
簡費聰明的沒有去理懟他的人,而是冷冷的盯著張哲面前的竹屏風。
“閣下聽口音似乎不是本郡人士,卻不知與我簡氏有何齷齪?以閣下的身份,為難一個十八歲的小子,也是君子所為?”
老程聞言,“噗呲”一聲,笑得打跌。
“哈哈哈,不如你找人砸了這面竹屏風,這裡坐著的分明是個十九歲小郎君,只比你侄兒大一歲,怎麼就偏偏大了一輩去了,生生笑煞我老程也!”
張哲這等現代人,最討厭的是就是學術霸權了,尤其還是以家族形式出現的。他對著一邊的樓中奴婢揮揮手,示意她們搬走了屏風。
屏風撤去,一個帶著小童的年輕書生正笑意吟吟的坐在那裡。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議論聲四起。
簡費心裡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一下侄兒的後背,只是個小子而已,想來不過是知道了幾個特別的題目,這才來故意出風頭的。
老程聽到周邊的議論,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轉頭。
“小張,你可曾婚配?”
“小子才娶親不久,程老哥可有好事介紹?”
..........
張哲年紀與簡子騰相仿,簡費就不好出面對答。簡子騰也鼓起了信心:“不知這位是哪裡人士,姓甚名誰?”
語氣很不客氣!
“能贏了某,再問不遲?”
語氣很是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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