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五首正好全部入圍。只不過只有前三才有所獎勵,謝森想了想,又排除一首來。卻是一首《春》,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馬姓青年所作。
“東風惹西樓,桃李漫雲丘。春雨勸不住,化作一江流。這第一句雖然對仗,卻有些欠斟酌,排在第五吧。”
“簡子騰的《春詩》與任孝的《雲詩》當屬甲乙,而這第三麼?”
謝森拿起了楊子賢和江上央的詩稿,有沉吟了一會,竟將江上央的《冬梅》詩稿放在了一邊。
“江雲從的詩雖好,奈何梅詩已盡,盡在七首張詩。相比之下,卻不好取梅詩入我前三,免得引起眾議。”
謝學判的這個藉口很勉強,但是周邊的人卻紛紛點頭贊同,就連滿臉失望之色的江上央似乎也預設了這個評斷。
“為什麼,我卻覺得小江的詩要好一些呢?”張哲看著手中抄錄的四首詩句,第一個卻把任家七郎的《春詩》給斃了。
“花漫山前雨,草攝柳下風。湖光三分好,人間醉桃紅。”這首春詩分明與前幾首被淘汰的春詩一個水準,只不過任家家長是本郡通判罷了。
而簡子騰在之前的介紹中,張哲得知他是江陵文宗簡歆的孫輩,什麼第一,無非是給他爺爺面子罷了。
那首《雲詩》空有氣勢,卻很不符簡子騰的性格,怕不也是家中那位尊長的私藏。
張哲透過竹屏風上的縫隙,仔細看了看那楊子賢的表情,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對面的一位仕女。
那女子還對楊子賢眨了眨眼。
嗯?那位不是之前演奏過琴藝的方家女郎麼,如果張哲沒有記錯的話,這位女郎已經今年十九,與張哲同歲,正好大了楊子賢三歲,其父應是學判右學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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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女大三,抱金磚,但是這方家不是......。
張哲正在進行頭腦風暴的時候,場中突然有人開始對著江上央發難,立即吸引了張哲的注意。
“從雲老弟,今日穿得比祖明賢弟還要寒酸,卻是把貧家二字穿到了臉面上。我如何聽說,令尊近日替人寫了一本好書,手裡也該掙了不少銀錢,為何今天還是穿了件袖口脫線的袍子來?”
說話的是一位坐在楊子賢身邊計程車子,而引發他說這番話的原因,卻是有家長席上的人出題考核了江上央。而江上央回應甚是得體,得到了對方的獎勵。
張哲沒有看那位出聲質疑江上央的人,而是皺眉看向了那位看上去平靜無波的楊子賢。
江上央臉色一紅,解釋道:“家父不過是幫人續寫,一共才得了三兩。還去債務,到手只有半兩。衣服只是穿的,防寒即可,史兄何必計較小弟的衣裳?”
“哦?”那姓史計程車子卻一臉的嘲諷,“一本賣了幾千冊的《西遊釋厄傳》第二卷,桃兒精、芍藥精的寫了一堆,令尊就得了三兩?大雅書坊也太小氣了些,哈哈哈哈。”
見史姓士子揭破了那本《西遊釋厄傳》第二卷是江家所作,滿堂人都對江上央露出了鄙夷之色。
張哲則在心裡呵呵了一聲,這些人要是都沒好好看過那書,怎麼又會對小江露出這種表情來?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江上央的父親居然就是那個吳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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