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明煙的提點,張哲的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雲上公主才二十歲,但是大鄭的當今聖上是二十七歲登基,而如今是章華四十一年!
大鄭皇帝已經六十八了,卻點名讓西呂國主將自己最小的妹子送到大鄭宮廷裡去給他做妃嬪。
再加上鄒天養的事,西呂國的怨氣怕是已經衝到了九霄。
這雲上公主便是路上刁蠻些,兩國的官員都不會太過計較。
“信之不必太過擔心,評詩乃是雙方儒者主事,那雲上公主並不說話,只是她身邊的宮婢諷刺人極為嘴利。”蘇明煙提點完張哲便步入了大堂,張哲這時發看清蘇明煙身上竟是一套正經的宮服,原來這位蘇大家身上還有朝廷的封號!
張哲心裡暗曬了一句,都說當年南吳國主是冤殺了蘇氏滿門,只怕實情卻並非如此。那蘇家怕不就是早早的勾結了大鄭,否則以大鄭的規儀之盛,僅僅一個蝸居武陵的蘇明煙是拿不到這套令主服飾的。
張哲真的不想走進這個大堂,那就是個是非圈子。
可守在門口的雙方衛士都一直盯著他,熬不過那些目光,他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西呂國公主的銀子好賺,但是未來可能是宮中最年輕妃子的銀子就極為燙手。
張哲已經做好了連喝八盞西呂貢酒,與唐巖那起人滾做一團的準備。
反正後續還有南陽、隋郡等地計程車子可以前赴後繼,這個風頭讓與別人也罷。
張哲進了大堂,自然有人稟報。
他正準備對著雙方行禮,卻被一位年老的西呂官員直接打斷了。
“這位便是武陵諸公提及的武陵郡第一人?某觀之不過雙九年紀,詩才且不說,只是這酒量怕是弱了些,我國這酒極烈,傷了年輕人的身體卻是不妙。”
不提詩才,只談酒量,顯然是不認為張哲能做出壓過西呂國八詩詞的作品進來,淡淡的嘲諷極為傷人。一眾被灌得有些腳下不穩的武陵才子,個個怒目而視,卻一時不敢發聲。
張哲卻暗自鬆了口氣,他本來就是打算喝酒的。
不過樣子倒是要先裝上一裝。
張哲來到案前,掃了一眼第一首春詩,確實是朗朗上口,意境不俗。就他之前讀過的大鄭詩篇,委實都要遜它一籌。
張哲故意皺眉想了一會,然後嘆氣抓起了一隻酒盞,一飲而盡。
西呂國使團中的一些年輕人都輕笑出聲,而看向張哲的武陵郡才子們都瞪大了眼睛,只有唐巖的眼中藏有一絲幸災樂禍。
站在屏風邊的一個宮婢發聲冷笑:“這位小郎君,原來是個酒鬼。一個字也不肯作就直接認輸,倒是比之前那幾個不自量力的要乾脆的多。”
另一個宮婢則捂著嘴笑:“莫不是從哪裡尋來的酒量好的,來賺我們的好酒喝?”
大鄭這邊臉色都不好看,張哲暗自看了一下嚴太守的臉色。
嚴太守臉色淡淡的,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張哲稍微安心,他舔了舔嘴唇。
這酒也就接近二十度的樣子,一盞一兩半,他應該能撐到第八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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