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子與張某不同,只愛長短句,就如這西江月不過是遊戲之作。我娘子佳作極多,卻為了不壓住張某的風頭,只在閨中與我看,從不外傳。寫與洛家娘子的,卻是故意挑平淡的相贈。”
“那不知妾身可否有幸今日聽上尊夫人一首長短句,以解妾身之惑?只不過,不會如霍郎君一般故事吧?”
這話裡的意思:哼,那你就拿一首出來聽聽,看姑娘我服不服。但是如果是你自己做的,就不要拿出來哄人了。
張哲點點頭,說實在的他其實一直想替孟小婉揚名,為的就是阻斷玉瑤和徐娘子的心思。
他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如今在混文人圈子,出入之地都是萬丈紅塵。萬一哪天j蟲上腦,辦了錯事,可就對不起孟小婉的一片深情了。
“也罷,今日且將我娘子的一首閨作念與你知,諸位一聽便知,這詞到底是誰所作?”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呲~~~,滿屋吸氣聲。
真真是一對兒文壇大才,這是老天爺作伐給弄到一堆去了!
螺珠楞了半響,這才低低的起身、深深的道了一記萬福。
她抱著琵琶閉目想了半柱香,這才彈起了琵琶,將這首《武陵春》唱了出來。只聽她這音調中的情緒,張哲便知這個螺珠已經對孟小婉“服氣”了。
只有霍炳成這個憨貨,一疊聲追問張哲:“信之,這雙溪又在何處?幾時有暇,且帶為兄去遊覽一番。”
螺珠一共唱了七八首曲子,這才告退,全是分文未取。
等螺珠一去,洛成楓便鼓掌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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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郡中流傳信之的詩作唱曲,竟都是螺珠姑娘親手譜就。信之可有佳作,一酬美人恩重啊?”
張哲正準備搖頭,卻聽外面有人在大喊。
“西呂國使臣途徑武陵,正在楚腰閣設擂,以西呂歷年殿試八詩為擂主,邀我大鄭士子取擂。還說要從南陽一路擺到龍京去。西呂國隨使三老將我武陵士子攻擂詩全部貶得一錢不值,委實氣人!張信之呢~!可在此地?”
眾人一聽都來了興趣,不由分說紛紛擁了張哲就往樓下走。
張哲根本不願意湊這個熱鬧,奈何被霍炳成與石秀兩個大個子各自捉了左右手,騰雲駕霧一般就出了雲音閣,前呼後擁的就往楚腰閣前進。
路上還有人在議論:“西呂使臣從來都是自西江郡入貢,不想今日竟然繞路水路東下來我武陵,又南陽,這繞瞭如此大一圈,是何道理?”
有訊息靈通的衙內冷哼回他:“西呂武功向來不及我大鄭,如今朝廷封了鄒天養為蘭柯郡公,分明是將蘭柯郡劃入了我大鄭治下。西呂國咽不下這口氣,這是派了人來一路掃我大鄭顏面,可見得這是鐵了心要與我大鄭為敵了!”
也有人恨聲道:“十一年前,西呂國使臣就在沿西江郡上京一路設過此局,害我大鄭文壇丟盡了顏面。如今又故技重施,卻是毫無新意!委實可恨!”
來報信的人卻道:“卻不是毫無新意,這次西呂國在這八首詩詞下各自設了四百貫的彩頭,足足三千多兩白花花的銀子擺了一地。那西呂使臣的隨從還說銀子重,要一路運到龍京再運回去,會生生累壞他們,真是氣人!”
聽到這麼多銀子,霍炳成和石秀忽然覺得手中一輕,之前還極不情願趟這渾水的張哲,忽然腳下帶風的自己走在了前方。
只聽張信之義正嚴詞道:“委實欺人太甚!諸位走快些,莫讓他人提前.....受了西呂人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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