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還忙個什麼,就咱們幾口人,這些菜就已經吃不完了。”張哲向著廚房招呼了一聲,堂嫂只是用鍋鏟回覆了他一下,還在悶頭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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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面色慈祥的婦人端著一碗湯走出了廚房,張三七急忙迎了上去:“娘,仔細這湯燙手,讓我來!”
“郎君回來了,快快進去吧。我和林娘子還有最後一個菜就完事了。每桌九道菜,不管人吃不吃,這數目卻是不能少的。”
這婦人大約就是張哲的乳母秦氏,她看著舉著扇子的孟家女郎,臉上都笑出了花來,有些合不攏嘴。
秦氏擦了手,從裡屋取了條繫著大喜結的紅綢出來,讓張哲和孟小婉一人牽了一端,大叫一聲:“新人進門了!”
堂兄的兒子二穀子急忙從席上竄了起來,抱著一堆挑好的細竹扔進了一個火盤裡,不一會竹子爆裂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哲牽著孟小婉往裡間走去。
進了門,當頭是兩個披著紅綢的牌位。一個寫著“顯考張公伯南之位”,另一個寫著“顯妣陸太君之位。”
靈位前擺著兩個喜慶的紅布團蒲,張哲牽著孟小婉到了靈前,然後都轉過身來對著敞開的大門。
張修堪大叫了一聲:“一拜天地!”
兩人在紅布團蒲上對著門外跪下,磕首;隨即起身,轉向靈位,張修堪又叫“二拜高堂”,再跪再磕;最後兩人互相對拜,張修堪扯著嗓子叫著“夫妻對拜”~~,“禮成~~!”
這後這句禮成是在場觀禮的人一起大聲叫出的,讓半個村子都聽見了。
陳媽媽和白鷺取了飯菜送到主房,與孟小婉一道進餐。而張哲則拉著張五六父子、他乳母和堂兄一家人在院子裡吃喝,飯菜味道雖然一般,但是氣氛卻逐漸熱鬧了起來。
“二郎~!”忽然門口一聲喚,一個牙齒斑黃的老者領著三個有些不敢正目看人的漢子走了進來。
“族長來了,快請上座!”張修堪喝的正快活,一見來人就以為是來吃席的,急忙熱情的相讓。
“某卻不是來吃席的,”老者淡淡的尋了個乾淨的凳子坐了,那三個漢子都擠到了他的身後。
張哲有些似笑非笑看著老者,這個族長似乎有些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二郎啊,我本不該今天這個日子來。只是這兩樁事太過緊要,今日便尋你把事說明,免得誤了事,你要日後怨我!”
張哲恭恭敬敬的:“族長請說,我都聽著呢。”
黃牙老者對張哲的態度很滿意,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人,用一種很“痛心”的語氣教訓起來:“二郎啊,這親啊你就不該成!我聽聞,你竟在官家人的面前還認下了孟家這門親事。糊塗啊,你糊塗啊!那可是天大的官非。”
黃牙老者帶著惋惜和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把吐沫都差點噴到了張哲的臉上。
“我這來得晚了半盞茶,你卻與那孟家女把堂都拜了!罷了,罷了,”他指著他身後三個正在訕笑的漢子,“這幾位你都認識,都是你未出五服的兄弟。你家裡還有十畝田地,速速劃到他們幾個的名下,免得公人上門收繳了去。他們幾個,都有我作保,你儘可放心。否則,田地歸了官家,你有何面目去面對你泉下的父母?”
可惜這話只好哄一鬨傻子,一桌人都氣得撩了筷子。
張修堪鬍子一陣亂顫:“阿公,你今天喝多了吧?族人祖傳的田產也是隨意動得的!?”
張哲呵呵一笑,唯獨他沒有放下筷子,反而又夾了一顆菜,美美的嚼了起來。
這幾人怕不是早就等在門外,等著張哲與孟家女郎完了禮,這才蹦出來想虛言恫嚇,謀人田產,只是這個算計卻太直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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