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少女與周邊之人都愣住了。
少女:這廝,這也敢認?
眾人:這廝,這也能認?
少女嘆了一口氣,微微一閉眼,旋即睜開,露出了冷冽之色。
“兩年前元宵日,我方十五,你有十六。你見我而失禮妄言,我本已甚惡汝!汝之所念,不過我之顏色。而汝可知曉,這兩年來,你那浪蕩兒的名聲是如何傳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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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微微發愣,卻在想:我這原身兩年前十六歲的時候,見到這個妹子到底說了什麼混賬話?竟讓人記了這麼久!
“我遣身邊使女,用了錢,讓鎮上潑皮閒漢四處傳你浪蕩兒的名聲,”少女冰冷的舉起兩根手指,“兩年足二十吊的私房錢,就連說汝慕仙想要出家為道的事,也是我派人編造。只為了讓我父母惡了你,免了這婚約。汝聲名狼藉,盡數拜我所為,汝現在還敢娶我麼?”
孟家老爺和夫人臉上血色瞬間全失,把話挑明到這個地步,哪個男子受得了這般惡氣?張家二郎就算當場休妻,也沒有半個人會說他一個不字。
所有人都暗歎一聲,孟家女郎竟然生生斷了自己最後一條生路。尤其是李玉樓不由得悲從心來,全然以為孟小婉都是為了自己而不願意委身張哲。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張哲竟好奇的問了一句:“修道者就不可娶親了麼?再有,敢問小姐在下那年可說了什麼胡話?竟讓你如此不悅!”
範夫子腳下有些不穩,這兩人怎麼都如此不讓人省心,看看這問的是什麼話?
少女看著張哲一時無語,好在陳媽媽已經趕了來,護在了她的身邊。聽到張哲的問話,陳媽媽也忍不住呸了他一口:“姑爺那時孟浪,竟向姑娘討要貼身的手帕,如何能忘得這樣乾淨?”
張哲郝然,這前身確實憨傻,古時姑娘家的手帕哪裡是能落到外男手中的,雖然他們早有婚約也是不行的。
他突然有些後悔問了這個問題。沒辦法,為了自己的人設,張哲只能硬著頭皮為前身瞎編:“彼時一見如故,年少唐突,只是這份真意兩年間未曾減弱過半分。其實這謠言源頭,某早已盡知。”
解釋裡帶著瞎話,就是為了緩解少女對他的差感。
少女不為所動,冷然道:“你知曉也好,虛言也罷,今日都與我再無關隘。我去意已決,那些事彼此都丟開了吧。只願你再覓得一個如意的賢妻,不要為了我這不祥之人再白費心思。”
孟小婉轉頭過來,看到面露絕望之色的二老和兄長,一時也流下了淚來。
“你若真的走了,我便真的出家修道去,斷不會再尋一位妻子了。”
少女走向父母的腳步絲毫未停,她揹著張哲淡然回話:“二郎所問修道者之事,若是女冠當是無礙的。”
殘存的酒意和現實中壓抑的情緒匯聚在了一起,怒往膽邊生的張哲,決定生平第一次在感情上去欺騙一位女子。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張哲淡淡的聲音,讓少女決然的腳步驟然停下,絕美的背影不可抑止的顫抖了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的眼中滑落。
她沒有想到,此人竟然、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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