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次會面的意義究竟何在?歐陽先生。”蔣道德看著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歐陽筧,繃著臉道,“我想我的秘書已經很明確地向你傳達過了,關於你那名委託人和屍刀之間的糾紛,你應該跟我們公司的法務部門去溝通,即使你來找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蔣先生,我想您是有所誤會了。”歐陽筧雖比蔣道德年輕了十幾歲,但那份從容的氣度卻是絲毫不遜於眼前這名中年人,“我今天來這兒。只是受我那位委託人所託,捎一件東西給你。”他說著。就把放在右手邊地毯上的手提箱拿了起來,擺到了他和蔣道德之間的桌上。
蔣道德見狀。神色微變,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慌亂來;他心裡也明白……這又不是在拍電影,對方總不見得提著個炸彈來見自己。
很快,歐陽筧就開啟了那個手提箱,並將開啟的箱蓋內側對準了蔣道德。後者抬眼一看,便發現箱蓋內嵌著個顯示器;而且此刻,這顯示器上……正映著一個男人的臉。
“這是什麼意思?”蔣道德一邊問著,一邊從桌上的雪茄盒裡取出了一支雪茄,並放在鼻尖聞了聞,“你是誰?”
“我是誰,你很清楚。”螢幕上的封不覺歪著頭,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蔣道德回道。
“歐陽先生。”蔣道德把玩著手中的雪茄,並瞥了歐陽筧一眼,“這位就是你的委託人吧?”他也不等歐陽筧回答,就冷笑一聲,接道,“呵……難道他是想透過視訊通話的形式來向我求情嗎?”
歐陽筧聞言,笑而不語。
“我只是想跟你玩個遊戲而已。”兩秒後,還是封不覺接話了,“你可以將其當成是……一場賭局。”
聽到“賭局”這兩個字時,蔣道德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異芒,不過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回道:“年輕人,我很忙,我大半夜的留在公司不回家,可不是為了陪你玩遊戲的。”他用一種長輩訓導後輩般的語氣念道,“我不知道你自以為這是在幹什麼,但我勸你一句……做人還是腳踏實地一點,不是人人都會來陪你玩那些幼稚無聊的把戲的。”
說完這段話,蔣道德就打算伸手去關上那個手提箱。
但……
“蔣先生。”封不覺的嘴角掛上了邪笑,並迅速接道,“據我所知……最近幾年,你都沒怎麼回過‘家’了吧?”
蔣道德的手僵住了,眼神也變了。
“比如今晚,即使你沒有留在公司,也不會回所謂的‘家’去吧……”封不覺笑道,“雖然尊夫人風韻猶存,但您顯然對那幾名年齡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女士更為青睞啊……”
“封不覺!”蔣道德用冰冷的神態瞪著螢幕,“你還嫌自己那張嘴惹得麻煩不夠多是嗎?我告訴你……說話最好注意點分寸,像我這樣的人,如果想要整你,就跟去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你在s市共有四處宅邸,其中一處登記在你本人名下的,目前是你老婆和岳父岳母一起住著。”封不覺無視對方的恐嚇,接著說道,“而另外三處……分別登記在三名年輕女性的名下。最近這六七年裡,除了逢年過節、以及你兒子回來探親的那段日子之外,你基本上都不會回自己的‘家’去過夜。”
“我警告你……”蔣道德也不搭理覺哥的話,他用手指指著螢幕,怒目而視道,“……別以為你寫個三流就是什麼公眾人物了,我能讓你半年之內上街要飯信不信?”
“呵……”封不覺笑意更甚,繼續無視對方,接道,“當然了,如今這世道……像你這樣的企業家,個二三四房什麼的,那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法律上來說……這種你情我願的交易,也不至於讓你吃官司。”話至此處,他語氣一變,“嗯……但我聽說……蔣先生你最近好像正考慮去從政啊……假如你在競選某某代表、某某委員的過程中……曝出那種花邊新聞來,影響就不太好了吧?”
“歐陽先生!”蔣道德站了起來,看向歐陽筧,“你都聽到了吧?你的委託人這是什麼意思?敲詐勒索?”
“呵呵……”歐陽筧輕笑兩聲,“如果他剛才所說的也算是敲詐勒索,那麼蔣先生你那句‘整死你’就是謀殺未遂、而那句‘半年內讓你要飯’則是恐嚇了。”
蔣道德被歐陽筧一句話就說得無言以對,面對眼前這個訟棍和影片另一頭的瘋子,他想靠邏輯和語言在交涉中佔得上風顯然是不可能的……
“好了,蔣先生,讓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這時,封不覺又一次開口了,“首先,把你手上那個雪茄型的錄音裝置關了吧……”
此言一出,蔣道德當即一怔。
“除非……你想讓我們剛才的談話內容公之於眾,或者是你真打算把那玩意兒擱進嘴裡抽抽看……”封不覺笑著接道。
“哼……”蔣道德冷哼一聲,雖然他並不知道覺哥是如何看穿這“錄音雪茄”的,但既然已經暴露了,他也只能憤然地將這玩意兒折斷了扔掉。
“很好,那麼……讓我們進入正題吧。”覺哥整了整神色,肅然接道,“我的時間不多,十二點以前我還要登陸遊戲去打比賽,所以……聽好了……‘賭皇齋’會員——蔣道德先生,接下來……你我之間,將會有一場正式的賭局。”()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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