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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離說:“你讓我寒心。你投我時是個什麼?一個不能混飽一日三餐的窮小子,你現在是誰?是指揮水陸大軍的元帥!我可以讓你由元帥再升為大將軍,我也可以把你的官袍剝個精光,讓貧窮和死亡伴著你和你的美人,那一定很快意。我可以讓你生,也能讓你死!”還有比這話更重的了嗎?
黑子驚得汗下如雨,後背直冒涼風。看著他的狼狽可憐相,記離很感愜意、滿足。他說:“你自己選擇吧,你知道該怎麼辦。”
黑子被徹底擊垮了,他說:“我……我想打完了這場仗,就帶著聘禮到江州去。”
記離還要刺他一下:“那不太委屈你了嗎?”
黑子說:“都是我,鬼迷心竅,不識抬舉。”
記離說:“這可是你黑子大將自己的選擇,你也可以不聽我的。不要在後面說,記離以勢壓人,毀掉了你的美滿姻緣。”
黑子恨恨地想,明明是以勢壓人,又逼著人家否認,但卻只能這樣說:“主公若這麼說我,卑職真的無地自容了。”
黑子問:“金梅那裡怎麼辦?她可是在你的誘惑下傻等著你呢。”
黑子立刻明白了記離的用意,他說:“我想寫封信給她,當然這真的是最後一封了,我告訴她,我馬上娶傅知府的女兒了,讓她死了心。”
記離問:“信裡說,是記離逼你這麼做的?”
“卑職哪兒敢啊!”黑子說,“本來也不是主公的意思呀,我什麼時候都不會改口。”這句話正是記離要的。
“也好,”記離冰冷如鐵的臉色好了一些,他說,“你馬上寫,正好明天有船回南陵,你把寫好的信送到我那兒去。”
黑子痛苦地點了點頭,他最後的一線希望也破滅了,想拖著不辦都不可能了,想瞞過他的眼睛也辦不到,信要過他手,由他派信使送,黑子有被人卡住脖子吊在半空手腳不能沾地的感覺,窒息、絕望。
決戰到了後期。
武子豪掙紮著想坐起來,卻沒辦到,喘了一陣,伸手指著床頭的一個鐵皮箱子。
雅蘭問他是不是要開啟?
武子豪從手腕上解下一把鑰匙。達蘭接過來,開啟箱子,裡面有一個漂亮的嵌螺甸檀香木匣子。
達蘭知道裡面裝的是皇帝玉璽,不知他此時拿出來要做什麼。
武子豪點點頭,達蘭把匣子捧到他面前,武子豪開啟匣子,裡面有一方很大的玉璽,雅蘭早就聽武子豪說過,這是用上好玉石打造的皇帝之寶,是勞比倫王的,後來記北王得到,又偶然傳到武子豪了手上,他才做了皇帝。他讓雅蘭帶著它,等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一定讓他傳位給達蘭的孩子,傳弟不傳子。
雅蘭說:“口說無憑啊。”
武子豪說:“朕寫下來,拿紙筆來。”
雅蘭馬上去找紙筆。
吳博文下榻的營中,一燈昏然,屋中四壁皆空,只有幾卷書和一壺清茶擺於案上,吳博文與土佛大師分坐桌子兩側,師徒二人一邊品茗,一邊敘舊。
土佛啜著茶說:“看你的氣色,知你一帆風順,很得寵啊。”
吳博文說:“老師薦我來輔佐他,敢不盡心盡力?”
土佛說:“倒不是因為我與他有過一點檻外之緣,我是替天下蒼生選主啊。他能器重你,你便有施展平生抱負以利天下的機會。”
吳博文說:“是的,事無巨細,他都來問我,有時我覺得愚才先生都被冷落了,我心裡並不踏實。”
土佛問起他現在官居何職。
“一先生而已。”吳博文說。
“這叫什麼官職?”土佛大為不解,對尊敬的人皆可稱先生啊。
吳博文告訴土佛,記離當眾說過,先生是最被敬重的至尊。記離說,給吳博文位極人臣的一品官也是對他的褻瀆,索性免俗,什麼都不給,先生到底。
土佛說:“阿彌陀佛,倒也別致。伯溫,我雖已出世,卻又時時入世管你們的事,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吳博文豈能不解先生之心?土佛想把他平生的大志交付與學生,由吳博文替他完成,這大志是利國利民利蒼生的。
由於說到土佛心坎上去了,土佛眼中竟漲起了淚潮,頻頻點頭。
有人來報:“長老,先生,記大人著人來送夜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