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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梅噘起了嘴。記離不理睬她。
金梅說:“上次你說黑子要回南陵戍守,可根本沒這回事,你騙人。”
記離說:“將士徵戰戍守,朝令夕改,這是常事。你想見他不難,你得告訴我,你是不是和他私訂終身了?”
記離這樣關注此事,是耐人尋味的。
“那倒沒有。”金梅說,“因為他是記英的武功教習,常到後花園去,他對我很好,常給我寫信問候。”
記離說:“女孩子找婆家,要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沒打聽過,人家有沒有妻子呀?”
金梅說:“他一定沒有。”
記離說:“有空我替你問問。”
金梅問:“咱還要在這帳篷裡住幾天啊?蚊子咬得我都受不了啦。”
記離道:“這沒準兒,那吳博文、王濂一天不出來,我一天不走。”
金梅說:“你要請的人真的這麼要緊嗎?”
記離說:“是的,是足以立國興邦的大儒。”
金梅說:“我看這幾個人也太不識抬舉了,再不露面,我有一招。”
記離說:“我倒要聽聽咱們金梅的計謀。”
她要記離把那吳博文的爹媽孩子全抓起來,帶回南陵去,看他要不要爹媽了!他一定老老實實聽記離的了。
記離笑起來:“倒也不失為一個計謀,這招有人使過。當年曹操想得到徐庶,知道徐庶是大孝子,就派人把他老孃抓到了曹營中,徐庶果然乖乖地到曹操那兒去了。”
集美道:“這不是成功了嗎?”
記離說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徐庶人是歸了曹操,可心卻在劉備那裡,心裡雖有千條妙計,卻一條也不給曹操出,要這個人有什麼用?一個木頭人。
金梅說:“這我沒想到。”
記離說她還小,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征服一個人、征服一個城市都容易,征服人心才是最難的。
金梅說:“所以才說得人心者得天下,是嗎?”
記離說很對。他在這帳篷裡喂蚊子,他這樣苦苦地等待,這求賢的舉動,也不比當年劉關張三顧茅廬遜色了,他終究會感動吳博文的。
金梅說:“可他人不在,並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呀!去感動誰呀!”
“知道,他全知道。”記離說,“我的一舉手、一投足他都看著呢!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上次黑子叫他騙了,一個詐死,一個裝瘋,我一眼洞穿了,這次我來了,馬上去找吳博文的墳,一下子不就露餡了嗎?”
金梅說:“你對他這麼好,又這麼心誠,他為什麼要拿糖呢?”
記離說,凡是有大才的人架子都大。另外,他們都在鄉間閑散慣了,不願到官場過拘束的生活。
金梅又問:“吳博文若是出山,你給他多大的官?”
“給多大的官都不過分。”記離說,“也許,不給官更能保持他的高潔和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