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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離說,既如此,可命周左達攻他的常州。
愚才先生提醒朱記離,向浙州發展是要務。那裡相對比較薄弱,容易得手。
記離贊同,他隨後決定命趙龍從浙州出擊,在攻取青陽、旌德各縣後,記將防守在萬年街、昌化,必起兵救援,可乘勢殲滅,如能順利攻取,就可與胡大海、鄧天合兵攻打建德路。
愚才先生說:“趙龍已經一連打了幾個勝仗了,初出茅廬就這樣能徵慣戰,前程不可限量。”
記離說:“這都是愚才先生調教有方,趙龍也不遜色。”
不一會兒,仲武、安陸帶了一大批文武官員捧著勸進表來見記離了,他們跪了一地,苦口婆心,辭懇意切,記離卻出奇地冷漠,像聽一樁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
安陸說南陵向來有帝王之氣,如今更應在主公身上。
記離說他不想稱王。
仲武善於鼓動,他說稱王有稱王的好處。稱王便可名正言順地號令四方,也使人感到這是有別於腐朽記朝的,人們有個奔頭。
記離說:“我意已決,不要再提此事。過去李文理想稱正陽王,我勸他不要做這種事,今天想來,這話仍未過時。不稱王,不顯山不露水;稱了王就招風,就是記朝和各路諸侯的打擊目標。找個水深的地方藏拙,是最好的辦法。”
安陸說:“這麼考慮也對,不過,各有各的好處。”
記離說:“有人送給我三句話,九個字,我說出來你們聽聽: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仲武最先醒悟過來,立即說:“高,這叫韜光養晦,不是不稱王,而是緩稱王。”
幾個人不再勸進,都釋然了。
這天晚上,記離翻來覆去睡不安穩。他很興奮,土佛大師的才智和學問是無與倫比的,在他的禪機裡若隱若現,時時處處都在暗示,他記離日後有帝王之尊,這與李文理的預言一樣,聽起來不像是恭維話。那九字真言,也就成了通向登極之路的鋪路石。記離想要留住土佛大師,即使不能長伴左右,只要他在雞鳴寺,總好朝夕請教。
記離天不亮就爬了起來,準備去迎接土佛長老進城來,哪怕跪三天三夜,一定懇請他不要再雲遊天下。
記離帶著鹵簿儀仗,隆重地來到山門前迎接土佛長老。
但一個知客僧出來擋駕,說土佛大師已知今日施主來迎他入城,昨夜便走了。
“到哪裡去了?”記離好不失望。
知客僧道:“這卻不好說了,佛門弟子四海雲遊,沒有定準。他行前留下一封信給施主。”說罷雙手奉上。
記離看過信,交給愚才先生看。在這封信裡,土佛大師向記離推薦了浙州賢才,為首的吳博文,土佛稱他有經天緯地之才,見到吳博文時會代為說項,因為他們有師生之緣。在土佛大師未入空門前,曾在浙州腳下的院講學,吳博文負笈從師,跟著佛性做過幾年學問。
愚才先生看了信,也頗為驚喜,他沒想到吳博文是土佛的學生。愚才先生早知道,吳博文是浙州賢之首,當代大儒,既然土佛薦了吳博文來輔佐記離,當然是幸事呀。
愚才先生說這話時很平靜,平靜中帶著明顯的崇敬。記離很少聽到文人會這樣推舉別人,他首先想到的是文人相輕。
記離認真審視著他的臉,問:“這吳博文比起你來,如何?”
愚才先生說:“十個我抵不住一個吳博文。”他說得很真誠。
“怕不是真話吧?”記離還是半信半疑,便直截了當地發問。
愚才先生說,為國選賢,就要去掉妒嫉之心。現胡大海、鄧天正在浙州,可令他們去尋訪吳博文,既然土佛大師有話,吳博文必會來的。
記離想了想不免搖頭,胡大海做這種事,怕未必勝任,弄不好倒得罪了人家,過一段時間他倒想去一趟浙州,他該親自去請,才算恭敬。
愚才先生認為那更好了,可再造一個三顧茅廬的佳話。
趙龍雖然年輕,卻很有心計,能聽從來自不同方面的意見,一路徵戰下來,屢戰屢勝,接連攻克了青陽、石埭、旌德各縣,勢如破竹地殺入浙州,去實現記離先歸取浙州的目標,建立一個鞏固的後方。
武四年二月,趙龍在萬年街擊敗了記將魯灰,又破官方的苗、僚軍於昌化,俘獲了大批俘虜,其中很多是婦女。女人,在徵戰中是很具吸引力的,有時超過金銀珠寶,常年轉戰沙場的久曠之夫們見了女人,頓生非分之想,於是在萬年街連續出現搶女人、奸俘的事。
年輕將軍趙龍雖然殺了幾個違反軍紀者,效果並不明顯,仍有鋌而走險的人以身試法。
趙龍思忖再三,使出一個快刀斬亂麻、一勞永逸的絕招。
這天,受趙龍指令,俘虜的女人全都集中到萬年街校場上,用繩子拴了一大串。
趙龍率一批將校騎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