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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把架在張政霖脖子上的刀拿了下來,周左達也放了許虎。二人忙著致謝。
李文峰卻不滿地看了記離一眼。
這時馬蹄聲驟起,一彪人馬飛馳而來。記離一見,又靠到了許虎跟前,刀劍雖未舉,氣勢已逼人。周左達也如法炮製。
記離揶揄地說:“二位,救兵來了,可下令把我們盡行殺掉啊!”
張政霖忙說:“大丈夫豈能食言!”這時那彪人馬已到眼前,正要下手,張政霖說:“你們馬上回去,這兒沒你們的事,我們幾個將軍議事,你們來幹什麼!”
來將雖然莫名其妙,見他這麼說,也只得說聲“得令”,約束隊伍走了。
李文峰鬆了口氣。
記離這才下令:“你們護送李將軍先走,我和許、張二位將軍還有幾句話說。”
張政霖明知其意,卻只好苦笑著說:“好說,請到屋裡說,這裡多不雅!”
李建、李浩等人趁機讓李文峰坐了花轎,抬上他一溜煙走了。
記離和周左達、江臺容等人都帶著兵裡三層外三層戒備著將軍府。他們再也不敢大意了,惟恐許虎起兵作亂。
梆子敲過了三更,李文峰猶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身旁的謝氏說:“你還沒睡著嗎?”
李文峰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心裡亂糟糟的,哪裡睡得著。”
謝氏便摸索著點上油燈,說:“那就說會兒話吧。”
李文峰說他這次能大難不死,全仰仗記離了,況且他還是阿珂的救命恩人,想起來,真有點對不住人家。
“什麼叫有點啊。”謝氏說,咱們是太對不住人家了。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義士,你卻疑神疑鬼,差點中了離間計,砍了人家的腦袋。
李文峰連嘆幾聲說:“那可是貽笑大方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我們父女二人都是記離救出來的,沒什麼可報答的,我想升他為鎮撫,別人不會有什麼議論吧?”
“誰敢不服?”謝氏說,“連我都服了,稱記離是大智大勇,今後你少聽你大兒子在你跟前吹風,大事幹不了,小事瞎添亂,要不是他們,記離能叫你關到地牢裡去嗎?險些壞了大事。”
李文峰又問謝氏,記離這人怎麼樣?
謝氏撲哧一聲笑了:“你真是莫名其妙,說了記離半天好話了,怎麼又說車軲轆話?”
李文峰說:“什麼都好,只是人醜了點,滿臉的傷疤,看上去不順眼。”其實謝氏早猜透他是看中記離了,故意把醜話說在頭裡。
謝氏說:“你管人家長得醜俊幹什麼。”她索性挑明說:“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算盤了,你想記離當你的東床快婿,是不是?”
李文峰點頭承認。不過又擔心,阿珂不願意。
謝氏告訴他,正好說反了。阿珂知道記離被打入地牢,揹著人到廚下偷了一張剛出鍋的大餅,被她撞見,急忙塞到懷中藏起來,後來她見珂兒找大夫要燙傷藥,才知道,大餅把珂兒胸都燙爛了;珂兒為了求情,為記離哭著給她跪下了,你說女兒會不願意?
停了一下謝氏又說不是講郎才女貌嗎?記離雖不漂亮,可他這種醜是威風,與眾不同。
李文峰忍不住樂起來:“看來,你是太想當這個丈母孃了。”他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謝氏也笑了起來,她說:“這也是一石兩鳥的事。今後,記離成了你女婿,就是自家人了,你不是多了個左膀右臂嗎?”
李文峰說:“那就這麼定,你去和珂兒說,我去告訴記離。”
一泓曲水,一座三孔玉石橋,池中荷花映日競放,粉蝶和蜻蜓盤旋飛舞。一連五六天的陰雨天總算放開晴了,人們精神為之一爽,記離和馬李珂是如此。
由於這次變故,倒是意外神速地促成了記離和李珂姑娘的婚事,平日辦事拖泥帶水的李文峰在謝氏的催促下,格外地利落,只籌備了七天,便擇了個黃道吉日成親了。李將軍嫁女,在小小的幷州城自然是一件轟動全城的大事,不要說達官貴人和義軍將領紛紛來上禮,就連自認晦氣、暫時還不得不維系鬆散同盟張政霖、許虎也違心地來送禮祝賀。
記離整天泡在後花園裡,泡在李珂跟前,看著李珂那張與姬瑤相似的容貌,不由得出神。
這天記離和李珂又沿著曲徑漫步而來。
記離不禁大發感慨,世間的事,真是福禍相倚,很有意思。忽而是階下囚,忽而成了東床佳婿。
李珂害羞地閃了他一眼,說他是得了便宜賣乖。
記離說:“其實,你父親並不是真心把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