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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呢?”記離又問。
土佛長老說另一個是浦江的王濂,他被朝廷委任為翰林院編修,根本不屑一顧,隱居在龍門山著書立說。
記離喜形於色道:“這不是今世的臥龍、鳳雛嗎?是不是得一人可得天下?”
土佛長老笑道:“這豈是你我檻外人所應當論及的話題。”
記離不言語,卻拿出紙筆,記下了“青田吳博文、浦江王濂”幾個字。土佛長老意味深長地望著記離笑。
其實記離並不知道底細,土佛長老原本是世俗中人,是個有宏偉抱負的大儒,他是吳博文的老師,親自教誨三年之久,後來因文字獄犯事,他才躲到寺院裡披起了袈裟,難怪他凡緣未了,有機會就想為他的學生吳博文物色明主,他認為吳博文就是趙普一樣的人物,看是不是得遇明君了。
他此時竟看出來記離日後必稱雄天下嗎?也許連他自己也處在朦朧中,但朦朧的往往會聚而成形,成為現實。
幾個月的時光,在木魚和雲板聲中滑過去了,記離的功夫不在佛經上,他跟著土佛長老,長了不少知識,變得深沉多了。
這是土佛寺普普通通的寂寞難耐的長夜。
夜深人靜,長明燈也顯得暗了,記離還在看書,只是不再用經卷打掩護了。
突然聽到有人叩擊窗欞的聲音。記離放下書本,走到門口,推開紅漆木門,不禁又驚又喜,原來是周左達、儲世昌、江臺容等人。
記離一點手,幾個人溜進佛殿,記離忙掩上門,問:“深更半夜,你們怎麼溜到廟裡來了?又是肚子餓了?上回給你們偷饅頭,差點捱了二十大棍。”
周左達說:“今天不要吃的,弄點錢。”記離心想,這回胃口更大。
江臺容指著周左達說:“他要領我們投軍去。沒聽說嗎?天下到處都反了!”
記離似乎心有所動,他不明白,去就去,要錢何用?
周左達說:“總得打造幾件兵器呀,不然人家瞧不起咱們。”
記離道:“我哪有錢?這身破袈裟當了也值不了半貫錢。”
江臺容豈不知道記離是兩袖清風!他的眼睛一個勁兒在佛殿裡搜尋,最後定格在巨大的銅香爐上。
記離立刻明白了,說:“你打香爐的主意?今天是我守夜坐更,若失了銅香爐就是監守自盜,我不得被亂棍打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