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大笑,卻突然怒道:“姑奶奶不發威,你當是病貓呢,還不滾出去”。
寒江雪一陣疼痛,頓時沒了那興致,便只得捂著褲襠一跳一跳的出得屋子來。
寒江雪把屋子的門順手關上,向那漢子和婆娘的屋子走來,見門頭有一盞燈籠,便拿下來點燃提著。
進得裡面,只見那漢子和少婦早被反綁在床頭上,嘴裡都被破布條塞著,正自睡得昏沉。
寒江雪知道,這一定是柳兒的傑作。寒江雪見屋子的角落裡有個衣櫃,便提著燈籠過去,翻出件半新不舊的衣服來換上,卻把自己那套破了的衣服扔進櫃子裡。提起豔骨劍便轉身出去。
寒江雪到處轉了個遍,卻只發現些日常所需的生活用品,沒有莊戶人家所需的鋤頭和犁等物件,也沒有獵戶的弓箭等物,心下便起了疑心。心想這人家既不像莊稼人,也不像是獵戶,更不像是經商和官宦人家,而且兩人這般年紀,生活在一起,卻無兒無女,甚是怪異。
寒江雪心裡越想越不對勁,若這兩人真是高句麗國安排在外面探聽訊息的探子,那今夜裡必然不會太平。倘若此二人醒來,必然跟著自己窮追猛打,這裡離遼東尚有半月路程,卻豈不是自找麻煩。
寒江雪抬頭看看天上,見一輪滿月當頭,突然竟想起俏梅和蕊兒來,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也不知道她兩怎樣了。
寒江雪正自發呆,卻聽得柳兒在裡面叫道:“狗奴才,快進來”。
寒江雪便只得提著燈籠笑著進來道:“主子有何吩咐”。
柳兒道:“水冷了,快打水來”。
寒江雪便放下燈籠,舀了一桶熱水提過去倒進柳兒的澡盆裡。
寒江雪藉著些許灶膛裡閃出來的火光,看著柳兒白嫩的脖子,蔥白的手臂,和那隱隱約約露出半個來的白玉般的兩個胸脯肉蛋子,兩眼便發直,閃著些奇異的光芒。
柳兒笑道:“看夠了沒有,想不想摸摸”。
柳兒說著,便把一隻嫩白的大長腿伸出些許來,耽在澡盆子邊緣;一隻手卻一把拉過寒江雪胸口的衣服,把寒江雪拉低下頭來,貼著自己的臉,巧笑道:“你先前饞眼貓似的,這會子怎麼蔫了,是不是我那一腳把你給廢了”。
寒江雪笑道:“我雖好色,卻從來不乘人之危,也從來沒有強迫過別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美人”。
柳兒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你這會子老實,是怕我關鍵時刻再給你一腳吧”。柳兒說完大笑起來。
寒江雪道:“我不是不想,只是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心甘情願的”。
柳兒笑道:“這麼說你還想和我做長久夫妻了”。
寒江雪笑道:“如果你願意”。
柳兒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心裡裝著幾個女人,先前戴鬥笠那個就十分了得,而且心裡面滿滿一壇子醋,將來有你受的呢,我可沒興趣去湊這個熱鬧,索性咱們今夜做個露水夫妻怎樣!”。
那柳兒說著便突然從澡盆裡站了起來,兩手摟住寒江雪的脖子,笑得如同銀鈴一般。
寒江雪一陣熱血湧上頭來,心跳如雷,兩隻手卻碰在了柳兒高聳的胸脯上。
寒江雪身上頓時如同有萬只螞蟻在爬一般,人卻呆立在原地,他被柳兒這突如其來的膽大舉動怔住了。
柳兒浪笑著,抄起一捧水便輕輕潑在寒江雪的臉上。
寒江雪卻回過神來,看著柳兒的身子,極力按耐住心裡的波瀾,卻斜著眼看著柳兒笑道:“好個大美人,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柳兒見寒江雪這樣,便一把按下寒江雪的頭來貼在自己的胸脯上道:“你這會子裝什麼金剛菩薩,我便有事求你,也等咱們辦完了事再說”。
寒江雪的心便要跳出胸口來,卻急忙掙脫出來笑道:“我知道你可不簡單,年紀不大,卻是個老江湖的樣子,還慣會用毒。你若真有事求我,我看在摸了你這白膩膩大胸脯子的份上,只要能辦得到的,我定會幫你”。
柳兒見狀,便坐回澡盆子裡大笑道:“你這狗奴才,看來還真不簡單,她也算沒看錯人。雖然你表面上好色了些,但骨子裡和那些個人面獸心的比起來,卻還算是個人”。
寒江雪笑道:“柳兒姑娘謬贊了”。
兩人話音剛落,卻只見屋子外人影一閃,便消失在月光下了。
寒江雪立馬便欲追出去,柳兒卻笑道:“別追了,她早走了。你剛才若是有半點把持不住,她不說立馬殺了你,起碼這輩子你再也別想見到她了”。
寒江雪正待多問,那柳兒卻光著身子從澡盆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