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沖著寒江雪奔去的眾人便又揮舞著撲刀向樓下的秦蕊沖了來。
先前那滿臉胡須的胖漢子此時撿起了地上的樸刀,和眾人一起便向秦蕊殺來。
秦蕊冷笑一聲,抄起滿桌子的杯盞便向來人飛擲出去,有的打中腦袋,有的打在腳脛骨上,頓時只見杯盞碎了一地,那沖上來的人群便都捂著頭腳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寒江雪卻不知何時從樓道上爬了起來,倚著欄杆醉眼朦朧的拍手笑道:“好,好,好個飛碟打,打豬”。
秦蕊抬頭看見寒江雪那醉態,心裡暗自罵道:“你這該死的,今晚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還不被人家剁成肉泥”。
秦蕊在桌子上一縱,便飛身上得樓來,一把提起寒江雪,飛身跳下來,穩穩落在地上。眾人見此等輕功,都一陣驚呼。
秦蕊對柳兒道:“你扶著他,咱們走”。
柳兒便上來扶著寒江雪,只覺一陣酒氣熏天,便忙捂鼻皺眉。
寒江雪卻醉眼朦朧,摟著柳兒肩膀,臉卻貼在柳兒的臉上,打了個大大的酒嗝。
柳兒頓時花容失色,差點沒暈倒過去,便怒著甩開寒江雪摟著的手。
寒江雪站立不穩,便欲跌倒。秦蕊怒視了柳兒一眼,柳兒便急忙又把寒江雪拉回來。
寒江雪趁勢撲進柳兒的懷裡,一把便按在柳兒的胸脯上,嘴裡卻喃喃道:“好暖,好,好……”。
柳兒臉紅得紫漲,便一耳光搧在寒江雪的左臉上。
大廳內眾人見狀,都哈哈大笑起來。
秦蕊上去就給了寒江雪一耳光,卻打在右臉上。
寒江雪卻仍然醉眼朦朧,說著滿嘴的胡話。
秦蕊見旁邊桌子上放著一盞茶水,便端起來一抖手全潑在寒江雪臉上。
寒江雪頓時便睜開朦朧的眼,清醒了些許。
寒江雪朦朧中見一位美人扶著自己,挺著高聳的胸脯,卻像是在雲裡霧裡一般,便喃喃笑道:“梅兒,的胸,蕊兒,蕊兒的……”。
話未說完,秦蕊便又是兩記耳光打在寒江雪臉上。
秦蕊怒道:“還不扶著他滾出去”。
柳兒便只得扶著寒江雪往店外走去。
秦蕊按劍看了店裡的人群一眼,眾人一陣驚呼,便向後縮。
秦蕊柳眉一挑,轉身便走。
那倒在地上的七八位漢子此時爬了起來,揮舞著刀便向秦蕊奔來。
秦蕊羞光劍一閃,便已回鞘。
奔在前面的胖漢子突然望前便倒,重重的摔了個嘴啃地,便兩眼一翻,不動了。
眾人大驚,那後面的眾位漢子見狀,便掉頭退了回去。
大廳裡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都張著嘴,鼓著眼看著那倒在地上的胖漢子。只見他撲在地上,死了一般,卻不見半點血跡,褲子卻跨到了膝蓋下面,大紅的內褲露了出來。
秦蕊走出大廳來,上前去把寒江雪從柳兒的懷裡提起,如同一口袋貨物一般馱在馬背上,便待上馬。
突然一位老婦人和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提著燈籠奔了過來,對兩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通。
秦蕊便冷冷問柳兒道:“她兩說的什麼?”。
柳兒便笑道:“她兩說馬背上的這位爺睡了這位姑娘,還沒給錢,一共是……”。
秦蕊一股怒火騰地冒起,羞光劍一揮便已回鞘,立時飛身上馬,一抖韁繩便疾馳而去。
柳兒見狀,便急忙撂下兩人,上馬急追秦蕊而去。
那位婦人和姑娘立在原地,手裡的燈籠齊刷刷斷為兩半,掉落在地,燃燒起來。而胸口圍裙帶子斷為兩截,齊腰的大筒裙頓時滑落下來,露出兩人光不溜秋的下面和大腿。兩人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醒過來,便轉身如同殺豬般尖叫著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