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便笑道:“殘月現在和落花穿著連襠褲呢,那蕊姐夫啊,也要共享。如今如同那男人一般,得了新歡,便早把舊相好拋腦後了,卻怎麼連這個也不明白,還裝糊塗”。
貞玉公主和追風等人都知道飛雪說的是俏梅,便都沖著俏梅笑了起來。
俏梅笑道:“飛雪還學會指桑罵槐了,誰是新歡,誰是舊相好,小孩子面前,可別盡胡說八道”。
貞玉公主道:“咱們都換男裝,卻方便些;至於那群船上羈押著的倭寇,追風去交代給藍海,暫時由他看管著,待咱們和金勝曼談判結束,便交由新羅的監獄來處理。大家都下去準備吧,一個時辰後咱們便出發”。
殘月便尾隨著蕊兒出來道:“我看蕊姐姐自從前兩日下船出去了一趟,回來便心裡不大爽快,卻是為何?莫不是蕊姐夫欺負你了”
追風卻插嘴道:“比這還嚴重呢”。
蕊兒道:“別聽他們的,我沒事,只是有點頭疼”。
俏梅便上來道:“殘月,跟我來,卻別煩你蕊姐姐,我有東西給你呢”。
殘月便隨著俏梅回艙裡去了。兩人進得船艙來,殘月便迫不及待的笑道:“俏梅姐下船去了一趟,莫不是也得了什麼妙玩意,卻快拿出來我看看”。
俏梅便從那梳妝鏡的抽屜裡拿出兩朵宮花來給殘月道:“我們的殘月也漸漸長大了,懂得動男女間的心思了,這宮花是公主給我的呢,我戴了兩朵,這兩朵便給了你吧”。
殘葉便咂嘴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妙人兒送你的好東西呢,卻原來是這個,我才不稀罕呢。我可不像你,愛戴這些玩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家還以為咱要去相親呢”。
俏梅便笑道:“你個不知好歹的,就你隨時打扮得像個小子樣,將來誰人敢要你呢,你還時不時想你蕊姐夫,想撿你蕊姐姐的漏溝水呢”。
殘月便紅了臉,嗔道:“我才沒撿蕊姐姐的漏溝水呢,倒是你自己想著呢,口水都流出來了呢”。
俏梅便笑要著來撕殘月的嘴。那殘月躲開笑道:“我知道了,你打扮成這樣,露著大胸脯,莫不是偷偷去會蕊姐夫去了”。
俏梅便急道:“你個該死的小蹄子,胡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俏梅說著便來拉著殘月的手,在殘月的臉蛋子上擰了一把,又打了她屁股幾下。
殘月嘟著嘴道:“你還打我屁股,我都多大了,你又不是我娘”。
俏梅啐道:“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忘了,你小時候,我還脫光了你,幫你洗過澡呢”。
殘月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便嗔道:“我都多大了,你還說那事”。
俏梅見殘月急了,便笑道:“好好好,不說便是,只是以後別再提你蕊姐夫,蕊兒正和他鬧變扭呢”。
殘月便悄悄問道:“他們怎麼了,是不是蕊姐夫把蕊姐姐給欺負了!”。
俏梅頓時便紅了臉啐道:“你個小沒正經的,整天神神叨叨的瞎嘀咕什麼呢。這些話可隨便說不得,傳出去了,你蕊姐姐怎麼做人”。
殘月忙伸了伸舌頭,便扭頭出去了。俏梅卻趕上去拉著殘月道:“這兩朵宮花你不要,便帶去給你蕊姐姐吧。卻別說是我給的”。
殘月道:“這卻是為什麼?”。
俏梅道:“你別問,將來你自然會知道的。記住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別提你蕊姐夫,免得她難受”。
殘月點點頭,便朝蕊兒的船艙裡來。
俏梅獨自一人在船艙裡,便把頭上的打扮和女裝脫了下來,卻發現自己的胸口被那寒江雪搓揉得紫了一塊。想起昨夜和寒江雪的纏綿,便不由得一陣心醉神搖,此時才不見了他半日,便如同過了三秋一般。
俏梅聽得外面飛雪等人的聲音,便急忙找了件青色的男裝衣服換上,卻把那滿頭的青絲盤成沖天高髻,再用發箍挽住,紮一條青色絲帶頭巾,手裡拿起一把扇子,頓時便活脫脫一位偏偏少年讀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