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便得意的笑笑。寒江雪接著道:“只不過有時候在夢裡,看著是你,轉身卻是別人,我這些話啊,便對別人說了也未可知呢”。
蕊兒便一臉怒色道:“你若對別人說了這些話,卻從此別來見我”。
寒江雪忙賠笑道:“我夢裡也只對你一人說,再不敢胡亂嚼舌頭”。
蕊兒正色道:“蕊兒遲早是你的人,你卻莫急,只把心交來給我便是”。
寒江雪便道:“我的心早便是你的心,不知你的心可是我的心”。
蕊兒便道:“我的心便也早就是你的心呢,不信,你來摸摸,聽聽看”。
寒江雪便過來撲在蕊兒的懷裡。蕊兒把江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卻摟著江雪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
寒江雪一陣陶醉,如同掉進了雲裡霧裡,神志恍惚,那手便蠕動起來。
許久,蕊兒道:“我渴了,你去那溶洞裡的石鐘乳下接些泉水來可好”。
寒江雪尚自迷糊,蕊兒便搖了搖江雪,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寒江雪便起身,拿起兩只石碗,卻含情脈脈的看著蕊兒。
蕊兒道:“快去吧,待你回來,我的魚卻烤好了”。
寒江雪便笑笑,轉身走去那溶洞中打水。
須叟,寒江雪回來,那魚卻烤得噴香,蕊兒把那條大的遞給江雪。兩人便就著泉水把魚吃得精光。
寒江雪大笑道:“可惜無酒,否則,這真是有生以來最美的晚餐了”。
蕊兒笑道:“還晚餐呢,都快天亮了呢”。
寒江雪看看那石室頂上的天空,果然不見了月亮,星星也沒了。須叟,竟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不一會的工夫,雨點變成了雪花。
寒江雪道:“蕊兒,我教你一套荊廣大俠的劍法如何?”。
蕊兒道:“好啊,卻不知這荊廣是何許人?”。
寒江雪道:“他是這放春山,遣香洞的主人。我的武功,便是他留下來的”。
蕊兒道:“放春山,遣香洞,好文雅的名字。想必這荊廣人如其名,不僅是位大俠,還是位通文墨的雅士”。
寒江雪道:“那當然了,否則,你老公我怎會學他的劍法”。
蕊兒便嗔道:“你個該割舌的,舞你的劍吧”。
寒江雪便道:“蕊兒看好了”。
話音剛落,寒江雪便在石室中央舞起劍來。只見長劍如蛟龍出海,人似翻江怒龍,石室裡劍蹤俠影,佳人嫵媚。
那石室頂上飄落的雪花紛紛揚揚,寒江雪手裡舞著的古劍嗡嗡作響,發出陣陣龍吟。
蕊兒看得心裡一陣叫好。便索性把兩碗水端到石桌上,折來一根樹枝,敲著石碗和石桌唱道: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佳人兮在水之湄,離情悠兮江水溯洄。
大雪兮紛紛揚揚,美人望兮寬了衣裳。
夢回兮雞鳴狗吠,孤枕寒兮相思成灰。”
蕊兒一曲唱罷,寒江雪一套劍法舞完。便過來道:“蕊兒可看明白?”。
蕊兒笑道:“過來休息會兒,咱們且靜靜的聽那雪花的聲音”。
寒江雪便走過來到石凳上坐下。蕊兒見寒江雪已經滿臉是漢水,便過來掏出手絹給寒江雪擦汗。
寒江雪把蕊兒摟在懷裡,見這塊手絹上繡著兩枝桃花,還有題字,便道:“這手絹好雅緻”。
蕊兒便道:“這是落花妹妹給我的,她為了保護我,死在了泗水橋。沒有她,我活不到今日。自那日起,我便發誓要勇敢堅定的替落花活下去,從此我便成了貞玉公主手下的落花”。
寒江雪撫著蕊兒的頭發道:“沒想到蕊兒經歷了這麼多,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我發誓,從今日起,我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也沒有人敢欺負你”。
蕊兒撲在寒江雪的懷裡,如同迷途中剛找到家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