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頭上只剩下貞玉公主一人,貞玉公主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那海鷗群群繞著船帆飛翔,不禁感慨吟誦道:“天高任鳥飛,大海起波瀾;誓報英雄志,巾幗掛遠帆”。
那秦蕊此時拿著三色令旗上得船頭來,聽見貞玉公主吟誦,便道:“三爺好氣魄”。
貞玉公主便笑道:“一時感慨而已,不知這令旗你可會用”。
秦蕊便道:“俏梅卻才教過我,我都已經記下了”。
貞玉公主便點點頭道:“蕊姑娘也是巾幗不讓須眉,這一路走來,你成熟不少,武藝也有所精進,趁著這幾日海上無事,你可找殘月教你劍法,演練武藝”。
兩人說著,那殘月卻走了上來。便笑道:“蕊姐姐若有興致,咱們這便演練演練”。
秦蕊笑道:“這便甚好,省得這茫茫大海上甚是無聊”。
二人便拔出長劍,在這船頭的甲板上舞起劍來。兩人邊舞劍便念道:“長河落日圓,大漠起孤煙,黃沙九萬裡,良人罷徵還……”
貞玉公主在一旁看著聽著,便不由得笑道:“好劍法,好劍招,你二人舞劍吟詩兩不誤,劍法輕盈靈動,人若嬌花,劍若遊龍,這羞光劍法該改名叫詩心劍法才對”。
秦蕊和殘月便都笑起來,接著又舞劍念道:“飛花本無情,流水多儂意,紅顏最易老,好夢隨春去……”。
那藍海此時也站在那艘船頭,見這邊有人舞劍,便對著貞玉公主拱拱手示意。
貞玉公主便也拱拱手,兩人都相視一笑。
話說這貞玉公主帶領眾人在大海上航行了五日,卻都風平浪靜,白日間秦蕊便和殘月、飛雪、追風等人加緊演練武藝,晚間卻都到俏梅的掌舵室消遣時光。這貞玉公主帶來的眾人中卻只俏梅曾經隨父親多次出過海,懂得掌舵,且經驗豐富,便少有休息,十分辛苦。
實在熬不住,便只好交給一位老水兵暫代。
到了第六日中午,那海面上卻突然颳起西北風來,須叟,天空便烏雲密佈。俏梅忙叫殘月通知水手把帆降下,並把貞玉公主請到倉裡來。
須叟,貞玉公主來到。便對俏梅道:“剛才藍海透過追風傳話,問我們是否需要轉變航向”。
俏梅道:“三爺,這風颳得蹊蹺,那黑雲壓海,很可能形成‘怒雲龍’,我們如果被卷進去,便可能全軍覆沒”。
貞玉公主道:“若此時改變航向,便只能向東南順風而行,進入東海。我們此時卻已經接近火燒島附近,若向東南,勢必延遲我們到達新羅的日期”。
殘月便道:“就算延長幾日,只要咱們完成任務後,在正月十五前趕到京城,卻也無妨”。
俏梅也點點頭。貞玉公主卻道:“不行,咱們必須在下個月十八日前趕到新羅,若遲了,便會耽誤大事”。
那掌舵的老軍道:“如此說來,便要冒險穿過‘怒雲龍’,否則,十八日前絕難到達新羅”。
貞玉公主道:“老軍,您老可有辦法對付這‘怒雲龍’”。
那老軍便道:“只有一個字,那便是‘避’,像我們這樣的船隻,要穿過‘怒雲龍’,風險很大”。
俏梅道:“這‘怒雲龍’來得快,也去得快,只要咱們能避開它的中心路線,便有可能穿過去。如若不能,只要咱們轉舵及時,也能順風趁機避讓,但風險很大”。
眾人說著,大船突然一陣顛簸,眾人便一陣踉蹌,那水花便四濺著飛進船艙來,此時海上竟狂風夾著暴雨襲來,濤聲大作。
俏梅急忙去掌舵。貞玉公主道:“殘月快去叫飛雪回來,通知秦蕊,用旗語告知藍海,尋機穿過風暴,在火燒島彙合”。
此時風浪滔天,船隻顛簸得十分厲害,殘月便艱難的走出艙外。
約一盞茶的工夫,秦蕊和飛雪、殘月都進得船艙來。
秦蕊道:“我已經用旗語告知藍海”
貞玉公主道:“追風卻在何處?”。
飛雪道:“追風先前過藍海營長的船去,此刻風暴巨大,卻難再回來,想必在藍海的船上”。
眾人說著,一個巨浪又打了來,眾人便一陣顛簸,猶如浪裡浮萍一般。那飛雪便暈起船來,一陣作嘔。殘月、秦蕊卻還好。
那老軍突然道:“快看左側”。
俏梅和大家便往左側看去,只見左前方黑雨如柱,烏雲壓海,狂風掀起巨浪,那海面上的海水竟然被一股巨大的灰色風柱旋轉著吸上雲天去,如同一朵海面上盛開的巨大蘑菇。
俏梅和老軍都驚呼道:“怒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