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貞玉公主一騎當先,走在前頭,勒馬放慢了行進速度。那追風便打馬上來道:“公主,咱們此行卻從哪條路線走”。
貞玉公主便在馬上高聲道:“咱們取道山南道,直奔登州、蓬萊,到時自有安排。從此刻起,咱們便要格外小心謹慎,不可露出真實身份,大家都叫我三爺”。
追風等人便在馬上拱手笑著叫了聲“三爺”。
貞玉公主道:“咱們時間緊迫,爭取十日內趕到登州,在江海結冰前從蓬萊走水路。此行路上少不了風餐露宿,如今各位都是聖皇加封的千牛備身,就連蕊姑娘此刻也成了朝廷的正五品官員,可謂平步青雲。大家更須謹慎躬行,方不負聖皇所託和天恩浩蕩”。
秦蕊和眾人便都拱手答了聲“是”。
日暮時分,天色灰暗起來,先是零零星星下起小雨,接著烏雲密佈,須叟,竟飄起鵝毛般的大雪來。
貞玉公主道:“大家快馬加鞭,今晚卻到洛陽休息”。說著一揚馬鞭,飛馬朝前奔去。追風等人忙急馳跟了上去。
眾人一路狂奔,出得京城地界,便進入山南道,待到得洛陽城外,已經是黑夜;只見那洛陽城遠遠的望去,大雪裡燈火瑩瑩,密密麻麻,竟如天上的街市一般。
鵝毛般的大雪也越下越大,隱隱約約的雪光照著一行六人,那粉面佳人的臉已經凍得通紅;胯下的烈馬喘著粗氣,瞬間便形成一道白霧。
俏梅道:“此時城門恐怕已經關閉,咱們如何進城”。
貞玉公主道:“既然來遲了一步,索性今晚便在城外找家客棧住下,待明日一早咱們便開拔,也不必去驚擾那洛陽的官員”。
一行人正行著,便來到一家鵬程客棧。那店小二見有人來,便忙迎出來笑道:“各位官人小姐是否住店?這大雪的天,本店有上好的十年陳釀女兒紅和烤肥羊,吃飽了歇息一晚,明日卻好進城”。
俏梅一聽有十年陳釀女兒紅,便來了興頭。那殘月聽說烤肥羊,便也興奮起來。二人卻不好意思直說,便勒住了馬,只是看著貞玉公主笑。
秦蕊、飛雪卻看出了二人的心思,便也勒住馬笑看著貞玉公主。貞玉公主便只得停下道:“你幾個都是小饞貓似的,聞不得腥。既然大家都中意此家客棧,那今晚便在這鵬程客棧休息一晚,也借它這‘鵬程’二字的吉言”。
俏梅和殘月聽得此言,立馬便跳下馬來,把韁繩丟給店小二,一抖大裘披風上的雪,便進店來。
店小二牽著馬,回頭對著裡面高叫道:“四位大爺兩位小姐,住店”。
貞玉公主等人進得店來,那老闆娘便忙上來招呼。
貞玉公主道:“你這客棧離城不遠不近,卻不是做買賣的好地方,莫不是家探子的幌子”。
那老闆娘便滿臉堆笑的道:“這位小爺可真會說笑,你看我和這店裡的夥計,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那城裡雖好,但地價奇貴,我們哪買得起,便只好舉家搬來這裡將就營生,討口飯吃,卻總比在莊稼地裡刨食強些”。
貞玉公主便笑道:“老闆娘好利嘴,說得密不透風,倒是我等多心了。卻先給我們開三間上房,酒菜搬到房裡來”。
老闆娘便笑道:“公子小姐們請上樓,酒菜馬上就好”。說著便躬身伸手道了聲“請”。
貞玉公主瞟眼卻看見那老闆娘的手上紋著一朵五瓣梅花,鮮紅欲滴,便笑道:“老闆娘手上紋得好漂亮梅花,不知是哪家工匠的妙手傑作”。
老闆娘便連忙拉下袖子,笑道:“這是我那死鬼早年間曾到城裡討生活,卻學得了這件本事,回來便給我紋上了,說是將來若不幸都短命了,留得這印記在,就是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到了陰曹地府,也能相識不忘”。
貞玉公主聽得,便笑道:“老闆娘原來卻是個情種”。
一行人都笑了起來。老闆娘便笑著在前引路,邊走邊笑道:“我這半老徐娘哪還敢當‘情種’兩字,倒是幾位公子和小姐卻是含苞欲放的妙齡,‘情種’兩字倒是當之無愧呢”。
一行人說著便上得樓來,老闆娘依次開啟三間上房,轉身道:“各位若有需要,叫我便是”。
殘月卻道:“酒菜盡管上,卻得快些”。
那老闆娘道:“小爺稍後,酒菜立馬就來”。說完便轉身下樓去了。
貞玉公主道:“房間的分配依然不變,但大家小心些,不可再出差錯。俏梅卻不許貪杯,若再出意外,卻難辭其咎”。
眾人便道了聲是。秦蕊和俏梅進得房來,那殘月和飛雪便也進來道:“咱們四人並在一處,吃喝起來卻也有說有笑”。
說話間,那店小二便端著酒肉上來,擺在房間裡的一張圓桌上,一躬身便出去了。
卻說那老闆娘下得樓來,便對店小二使眼色。店小二便過來,和老闆娘一陣私語。
老闆娘悄聲道:“這幾個人兒有來頭,且莫大意,說不準是尷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