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要做自己該做的事了。
不妄想不妄斷不異心,這便是那人教自己追隨二字的意思。
如今,他倒是領會的更透徹了。
“誒,你,你現在身體什麼樣?彆著急,慢慢說,我寫的慢,咱不著急,等下我給你去拿壺酒,老齊叔的酒你知道吧?那可是我們碧水鎮一寶,我們以前掌櫃的,一天不喝個幾壺心裡就不暢快,誒,你別急啊,等下我就去給你拿,要多少有多少。”
小六恢復自己跑堂的本性,一個帷帳一個帷帳的問,那些病人因為身體不似師輕青般懼冷耐熱,經過方才的凍著,此時火盆都撤了,幾個男子光著膀子聊天,因為中毒的難受反倒減輕了不少。
大傢伙都特別期待這個小六哥來自己的賬內了。
小六腿腳快,這會子都將賬內的人都記完了,小五和啞娘帶著夏雪一群人方才走近。
“安排到轉樓那邊的房裡吧,離老大近,方便照顧,勞煩幾位軍醫再辛苦一下,勞煩照顧帷帳中的幾位病人,若有熟識動物的更好,大家今夜辛苦辛苦,明兒我們掌櫃請大家吃香的喝辣的。”
小六高聲嚷著,原本的病毒之氣灰敗之色淡去幾分。
軍醫也附和著好,擼起袖子準備幹。
但是也有些不同的聲音。
“用老鼠等動物煉藥簡直聞所未聞,且,獸與人體徵不同,結構更是不同,如何能同一論之,荒謬荒謬。”
“是啊,這不是讓這些禽送死嗎?兔子、老鼠亦是生靈,你我既為醫者,怎好罔顧生靈。”
“非也非也,獸與人本是同宗,雖說體徵不同但是都是活物,自有其構造能化物,本是一源,若是獸不能受其毒,可觀之,可納之,可謹之,比起那些那人命隨意煉藥者言,聖也聖也啊。”
“不不不,其效微著,實乃無用之功罷了。
“非也,所謂事急從權,我倒是認為此人用藥大膽,實是大才,吾定要一見,好好切磋一番。”
“……”
還沒上手,幾位軍醫就在爭論的不可開交。
這些自持有些本事的人,沒事就喜歡辯論,不僅不引以為恥,反以為榮,以自己的論道被辯論為榮,以有人找自己辯論為榮。
這是千百年來大儒們最先用到的論法,如今倒是更為盛行。
幾人爭辯如火如荼,耳紅面赤。
正在與小五、啞娘幾人討論下半夜守夜的人,就聽得這邊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原本在軍營還好好的,怎麼出來一個個都變成這樣了。
小六看了眼閣樓,面色一沉。
這些個分不清場合的庸才。
小六縱然憤憤,但他的性子不是會使人難堪的。
不由疾步過去,拱手道:“大人們,時候不早了,幾位舟車勞頓,我已備好了酒菜,幾位大人交個分差,分兩撥去用餐,然後留人在此守候如何?寒王與帝姬在樓上閣樓,想必待會兒還用的著大人們呢。”
眾人一聽,頓時面上一紅。
怎麼就忘了來這裡幹什麼了。
真是的。
幾人眼中紛紛有責怪對方之色。
但想到此時事態已然如此嚴峻,再者方才實在是失態,雖說辯論乃是大榮之事,可是此時的確不適合爭辯如此之事。
還是待此事結束後再說吧。
免得被寒王與青籮帝姬惦念上,那可是,得不償失了啊。
要知道,此次北夏打了勝仗,他們現在可就是等著回去封賞了呢。
看著幾位大人面人神色,小六心中一笑,面色卻不改恭敬之色,“幾位大人這邊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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