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還沒動夏寒卻突然飛身而起,拿過師輕青手中的虎符,聲音淡淡,“你若真想知道何不自己想想?”
師輕青不知夏寒為何總是要她自己想,她偏不愛想這些事。
見夏寒飛身離去她也轉身就走,臨行前掃了一眼鐵錚和夏白,兩人渾身一個激靈,直道:“青兒,我與鐵兄還有要事,我們先走了,改日再會,改日再會。”說完,一溜沒了影兒。
師輕青覺得這個年頭,真是亂,唔,當賊的理直氣壯,抓賊的一臉心虛,真亂。
師輕青回屋裡時晃眼見到了銅鏡裡的自己,一臉狼狽,衣衫半解,也難怪蓋清露出那樣子的目光。
師輕青只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便和衣躺下,門外身影晃動,是橦嬤嬤,師輕青翻了個身兒,只做不知。
似醒非醒,似夢非夢,師輕青睜眼時,已是次日的光景。
晨霧露重,師輕青將門窗推開,見橦嬤嬤依舊著昨日的衣裳立著,滿臉血絲,旁邊夕兒亦如是,師輕青低頭默了一會兒,心想,便道:“我沒事。”千言萬語她也只能說這麼一句,她不想再多說什麼。
夕兒是知曉師輕青脾性的,既然她如此說便瞧了一眼嬤嬤,示意也別再多說,兀自指了指一旁的水盤,準備侍候師輕青洗嗽。
今兒是師輕青及笄之宴,是要一大早就去宮裡請安的。
橦嬤嬤暗歎口氣,只說了兩件事,“師相昨日已動身了,但是昨夜落雨山崩,陷泥濘之地拖住了,故而只怕是要晚宴十分才趕的上了。還有...”橦嬤嬤瞧了一眼師輕青的臉色,不知該如何開口。
師輕青正低頭選配簪,見橦嬤嬤斷了口,抬頭自銅鏡瞧去,見其為難的模樣,遂替她道:“可是七哥赴了蓋先生的約?”師輕青說道七哥的時候沒有半刻的停留,仿若昨夜之事未曾發生過,可就是因著沒半分的停留,反倒讓人擔憂,只怕師輕青是打落了牙齒和血吞了。
“是,帝姬可要著人暗中去瞧瞧?”橦嬤嬤斟酌著開口,如今師輕青這臉色看起來平靜,底下還指不定是怎麼洶湧呢。
師輕青低眸沉吟,其實她並不知曉蓋清找夏寒何事,若說是為了她,那麼昨夜蓋清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偏偏尋了今日在城外相敘,不知是何意。
但想來,定無事罷。
“不必了,拾掇拾掇便進宮吧,父皇該等急了。”師輕青給自己拿了昨日夏白拿來的水仙簪遞於橦嬤嬤,笑道:“勞煩嬤嬤給我尋身與它相襯的宮裙來。”
“小姐不打算穿皇上為您特製的那套霓裳雲羽衣麼?”夕兒在紙上寫。
師輕青點頭,“那套衣裳不配我今日的臉色,穿了她也不過是給宮人落了笑柄罷了。”
師輕青嘴角破裂,血雖止了但口子仍在,若塗以紅色遮掩穿那身衣裳只怕會太過招搖了。
橦嬤嬤知曉師輕青的心思,點頭應好,又吩咐了桔兒先準備幾樣點心,讓師輕青在進宮路上好先墊吧墊吧,估計這一日都怕沒甚心思吃東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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