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大概與他早已打過交道。對他如此脾性也有了瞭解,當下也不說什麼。只是抱著師輕青自簷下飛了下來,轉頭對著身後夏雪說:“把世子爺請回驛站好好休息。”
夏雪躬身應是,穆飛塵卻好像被人踩了尾巴,惱怒不休,“寒王你竟敢囚禁本世子?連你父皇跟我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你敢限制我的自由?這就是你們北夏的待客之道嗎?”
夏寒卻頭也不回,淡淡開口,“方才來時,遇著耶魯大人,他求我一定要把你帶你回去,無論用什麼辦法,世子,本王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得罪了。”
說完,瞧了一眼夏雪,夏雪隨即會意,飛身過了去,做了個請勢,卻在無形間將穆飛塵的去路都封死了,只怕穆飛塵一往別處走,夏雪便會擒手拿人。
然而穆飛塵也沒想走,耶魯齊是他老爹派來監督他的,為的就是不讓他四處亂走,這他要是回去說點什麼,他都不用混了。
穆飛塵整張臉就跟含了滿口的薑片,咽咽不得,吐吐不得,只狠狠瞧了一眼師輕青與夏寒,心裡暗暗道,果然是兄妹,損招都是一樣一樣的。
穆飛塵輕哼一聲,二話不說拂袖離去,夏雪則是一直隨在身後,寸步不離......
夏寒見穆飛塵走遠,低頭問師輕青,“沒事吧?”
師輕青笑著搖頭,自夏寒懷裡出來,暗暗讚道,到底是師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察覺得到師輕青的刻意疏離,只轉眸沉吟了一會兒,率先向前走去,“沒事就走吧!”
師輕青點頭跟了上去,良久,都未有人開口。
就那麼走著,長長的朱牆似沒有盡頭,陽光灑下來沒有一絲躲避,將兩人身影拉得纖長。
原本只是因無言,卻不知何時開始,兩人都開始享受這一絲難得的靜謐。
然而命終有時,路終有頭,哪怕你再想要停留走得慢些,亦避不開這些。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滄海亭。
對於夏寒的到來無疑是將整個宴會推至到了巔峰,夏白亦如此得到了解脫,得以站到師輕青身旁來。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瞧見我如此你很是開心不是?”夏白理了理衣袍,女子真是猛於虎也。
師輕青見他玉冠都歪了幾分,亦是咋舌,卻又憋不住笑,“我這也是為了你的終生大事著想,你不謝我也就算了,還說我作甚,快跟我說說,你瞧上了哪位?”
夏白白她一眼,反問道,“擔心我的終生大事,還不如擔心你自己的吧,哪有人及笄了都還未說親的女子。”
在北夏如師輕青這般卻是少有,但男子不同,建功立業後再娶妻者甚眾,亦為人所推崇,所謂先立業再齊家,乃是英雄本色。
師輕青聞言低頭一笑,想起蓋清,“我不急。”語氣緩緩,帶著期許。
就連一旁應付撲面而來的眾貴女都能感覺到師輕青說這話的嬌羞,不禁回頭去看,果是如此,想不到師輕青還有如此模樣,明豔動人,可惜為的卻是旁人......
夏白自然也明白過來,想不到師輕青這麼快竟有意中人,只是不知是誰有如此福氣。
“寒王,十九爺,想不到你們也在。”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來,師輕青抬頭去看,果真是他。
“鐵錚?想不到你會參加這種宴席啊?”夏白笑著打招呼,將方才因那事泛起的愁緒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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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就能來,我為何不可?”鐵錚反問,見寒王周圍的女子眾多,不由笑言,“就憑你們還想站與寒王身側,待有了蘇懷玉那般的相貌與才學再來吧。”
夏寒與蘇懷玉?師輕青偏頭去瞧他夏寒,見他也不反駁,不知是事實還是隻是為了從貴女圍中脫身。
頓時,周圍一片哀慼聲,蘇懷玉乃帝京第一才女,相貌又是極好,唯有已入宮的容妃與之相較,她們又怎好自取其辱。
可若是就這麼放棄,只吃酒瞧景豈不是太索然無味了。
有女子見鐵錚在,不由壯起膽子上去,嬌羞地將頭上簪子拔下遞給鐵錚,“鐵...鐵公子,我是...我是太谷郝氏,閨名小竹,這個送送...送給你。”說著便將手中一隻碧綠瑩潤通透得的簪子遞過去。
鐵錚只掃了一眼,便搖頭,“我又不是女子要這簪子何用?”
郝小竹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我...我...我...”大概是羞澀,半分也未曾將心底心意說出來。
師輕青也不由感概,居然還有女子歡喜鐵錚,瞧這模樣倒還不是因著身份,真是奇了。
此時人都圍了過來,大多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更甚至已有人開始鬨笑,師輕青暗暗搖頭,不管怎麼說,鐵錚也是她的學子,總不能任他欺凌旁人去,遂道:“鐵公子難道不知送簪定情的俗語?”
師輕青這一開口,郝小竹的臉就更紅了,彷彿是知曉了鐵錚斷然會拒絕,捂著臉跑開了。
師輕青不由搖頭,這女子是真傻。
鐵錚見郝小竹跑遠,將目光望向開口說話之人,師輕青,細瞧了半晌,卻不知為何總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你是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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