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參加誰的宴會你都不知?”夏白戲謔著問道。
鐵錚微眯了眯眼,他來參加的是青籮帝姬的宴會,他自然知曉,但青籮帝姬方才來時,他正與旁人說笑,未曾近身去瞧,倒並不知曉青籮的面目,當下一看,倒是與他方才遠遠一望的模樣極為相似。
唔,“你便是青籮帝姬?長得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鐵錚頗為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在你意料之中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師輕青嘴下一點兒沒留情,私下裡覺得他平日雖愛找她麻煩,但不想他如此對待中意自己的女子實乃非君子所為,故而也沒什麼好臉色。
師輕青這人說話雖損,但是還未如此直接了當地諷過人,大多數時候都還是較為婉轉的,就連方才穆飛塵如此對她,她也是亦能笑得出來的,今日,倒是有些不同尋常。
夏白好奇地望了望鐵錚,又瞧了瞧師輕青,一臉探究。
就連夏寒亦轉過了頭來,將她望著,有些不解。
鐵錚蹙眉,就更是莫名,不知怎麼惹著了這位大小姐,但他可不是個會給人面子的人,哪怕她是帝姬,見她如此沒好氣,便又道:“在我意料之中雖不知是好事壞事,但是你,肯定得壞事。”
“噢?鐵公子原來還會卦卜之術?”早先年,江湖術士者眾,導致許多人亦隨之行坑蒙拐騙之實,北夏皇明令禁止,並加以嚴懲,故而在北夏,江湖術士的地位儼然比賣身為奴者好不了多少。
“你..”鐵錚氣得咬牙。心裡越發覺得青籮說起話跟某人很像,可這年頭一冒出來便被他打消,畢竟一男一女實在是扯不上什麼干係。
“好男不與女鬥。”鐵錚扔下一句話,拂袖離去,將背影對著眾人。
師輕青一點也不以為然,想著改日去書院定要好好‘教導’他一番。
那邊廂夏寒陰沉著一張臉不知與眾人說了什麼,大家雖不捨卻只得散去。夏寒得以脫身。走至到師輕青身側,低聲道:“帶我去廂房休憩。”
師輕青唔了一聲,偏頭去瞧他。不知這人為何非得要她帶他去,廂房就在旁側,這兒婢女甚多,隨意喚一個便是。難不成他是因為怕路上又被人給攔了?
師輕青若有所思地點頭,覺著大抵是如此。本是她是主他是客的原則,打算領著他去,夏白本來就是因著師輕青前來的,當下自然也隨之一同前往。
行至半路。師容嬌上來請安。
“寒王,十九爺大駕光臨,容嬌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說著俯身行禮。
夏寒地位在夏白之上,便由他虛扶了一把。喚了她起來,“不必多禮。”
師容嬌依言起身,只瞧了一眼夏寒,便忙轉過了眼去,頰間亦不由染上了紅暈。
師輕青突然就悟了,想起當年三人結怨一事來,可不就是因著師容嬌心屬夏寒所衍生出來的嗎?
如今師容嬌已改過自新卻從未想過說親,未必是不曾惦記著夏寒,如此一來,她這個做姐姐的,該是要幫一把的。
思及此,師輕青便瞧了一眼夏白,開口道:“我園裡樹蔭下埋了好些酒,夏白你遠道而來為我慶生,我自該好好表示一番,走走走,我們不醉不休。”
說完,不由分說地便拉著夏白往青園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