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不是。
其實想想也是,蓋清身子羸弱,更不會武,又怎會接過她呢?大約是某一個前來營救的侍衛吧!
說不上心裡是何感覺,但淡淡的失落總是真,師輕青也不想瞞著想容,問她,“最近宮裡可有何事發生?”
想容蹙眉,疑惑反問,“何以如此說?”但見師輕青面容嚴肅,亦隨之,沉吟想了片刻,方道:“朝堂之事我雖不解,但瞧著每日皇上的神情,該是並無大事。”
師輕青眉梢一抖,想起不日想容便要封為貴妃一事,一時默默。
想容心中瞭然,但她早已釋懷,或者說是釋懷,不如說是認命。
輕聲笑道:“我出宮前皇上讓我囑咐你好好養傷,說是屆時宴會上會給你一個驚喜,若你身子太虛只怕只驚不喜了。”
師輕青瞧見想容的模樣雖還有些許壓抑,但眉心疏闊了不少,心中亦為她高興,不由將此俏皮話接了過來,“誠不欺我?”
“這是自然,只是具體何事,皇上連我亦不肯說,所以你就好好養傷,敬請期待吧!”
師輕青淺淺一笑,不敢用力太過,免得傷口繃開,想容見狀不由捂嘴輕笑,“如今你這副樣子,倒是有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模樣了。”
師輕青不免白她一眼,“我這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是是是,算我言詞有失。”想容拱手認罪,師輕青瞧著光束自紗窗進來,映在其恬靜地面容上,笑起的弧度一如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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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年已過,再不復今朝。
師輕青本不是傷秋悲月之人,可如今亦不免了心中酸楚,只略別過眼與想容閒扯了幾句。
想容看起來心情極好,眉眼亦是飛揚,與師輕青更是有說不完的話,可奈何終有時,這會子天已暗下,巧嬤嬤立在屋外頭躬身請示,“娘娘,皇上擔心娘娘安危。囑咐您天黑即回宮,到時辰了娘娘。”
想容笑容僵了一瞬,不過一瞬,已恢復如常,先應了巧嬤嬤,又偏頭對著師輕青笑道,“我該回宮了。改日再來看你。”
只是。這改日究竟是何日,只怕想容自己也不知。
師輕青還是笑著點頭應好,“你馬上就要封為貴妃了。宮裡事忙,如今我已無大礙,不必惦念著,好好顧著自己才是要緊。”
“我自個兒省得。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宮了。莫送。”想容起身站了起來,又瞧了好幾眼師輕青,方才轉身離去。
師輕青還是讓橦嬤嬤去代為相送一程。
直至瞧不見了想容的身影,師輕青才全身心地倚靠在了床榻之上。想是累了,竟一會兒便就沉沉睡去。
原本打算進來喂師輕青吃藥的夕兒見狀,只得將藥碗放下。替其捏好被角,方又退了出去準備重新煎藥。
師輕青這一睡直睡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轉來。
傷口恢復得很快,師輕青已勉強可以自己坐起,夕兒準備的是較為清淡的粥食,師輕青亦很是捧場,全吃了光。
就連夕兒亦是感慨,執筆寫:“小姐,許久都未曾見你吃得如此快了。”
師輕青笑著沒說話,畢竟大夫人之死也算是為孃親報了仇,了了她多年以來的心願,心中石頭落定,如今無事一身輕,連外頭的陰沉天氣都看得舒心無比,吃飯養病自是不在話下。
用過膳食,師輕青又囑咐夕兒去拿筆墨。
夕兒滿臉都是問號,又寫道:“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快去拿來吧,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師輕青催道。
夕兒無奈搖頭,只得去準備。
其實,夕兒心裡是有些高興的,師輕青語氣裡的輕鬆與明快,她怎會不知,既知她又怎會拒絕,大概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除去大夫人對於師輕青的意義了。
夕兒的動作很快,師輕青笑著接過,提起筆就開始在紙上龍飛鳳舞。
夕兒在一旁偏頭片腦地瞧來瞧去,一會兒是個圓,一會子又是個椅子的形狀,還是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不由拿出師輕青為她做的小冊子和雞毛筆,沾了墨水,寫下問她。
師輕青轉眸見了,不由哈哈大笑,“這個東西叫輪椅,你拿去交給橦嬤嬤按著這做兩份,到時候送與爹爹一個,我一個。”
夕兒點頭,忍不住‘問’,“用來做什麼呢?”
“這個是用來坐的,它可以帶我們這種傷病之人去想去的地方。”師輕青說著說著突然眸光一亮,這個時代自然不會有輪椅這個東西,她何不借此機會發揚出去,也是個商機,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撈一筆,萬一日後有何急用呢。
師輕青越想越覺得可行,但對於古代的建造技術還不是很瞭解,師輕青打算先看看製出來的成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