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鐵錚為首的公子哥正好以整暇地瞧著師輕青。
有好事者問,“那人什麼來頭,讓我們在烈日下這好等!”
鐵錚冷哼一聲,“管他什麼來頭,到時候叫他好看。”
說完,露出標誌性地冷笑,其餘幾人見狀,便紛紛露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然而此時正在為新學子登記名號,核對名字的師輕青自然不知。
“吳弘文是嗎?這是你的院牌,你報的政史還是軍事?”
“回先生,學生報的是政史,學生自從知曉了百花狀元一事後便頗為仰慕,所以學生勵志,一定要考上功名,瞻仰百花狀元的天人之資。”
“呃...原來如此......”說不上來被人仰慕的心情,師輕青只是覺著這人看著人高馬大地竟然想要靠拿筆桿子吃飯,有些感慨,人世間地奇妙,而她竟然也能影響到一個人,真正是奇妙無比。
然而,更讓師輕青意想不到的是,接下來的人裡大部分報的皆是政史,且都是因著百花狀元一事,師輕青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安慰的,今早上的抑鬱亦散去了不少。
師輕青低頭記下方才那人的院牌名號,又核對了一遍,對著下一人問道:“可是鐵錚?這是你的院牌,你報的政史還是軍事?”
鐵錚一臉茫然,“先生,學生不知政史與軍事的區別,能否讓先生為學生介紹一二?”
師輕青正在記錄的筆頓了頓,望向說話那人,若有所思,見他一直在等著她答話,抿抿唇。找了個十分恰當的比喻,“你想吃飯還是吃菜?”
“......”
“噗——”
鐵錚以及所有在場人等都愣住了,似是沒有料到有人如此粗俗的比喻政史與軍事,更何況還是渡門書院的先生,這樣的人能來教導自己麼?
懷著這樣的心思再一細思,嗬——這不是嘲諷我們的鐵大公子不懂常識麼?高啊,果然是高!
那鐵錚聽見後頭的人笑出聲。臉色一片鐵青地望過去。那人立馬噤口。
師輕青只做不見,依舊低頭寫字,方才好幾人地還沒記上呢。
那鐵錚見師輕青一臉無謂地模樣。臉色不豫,咬著牙獰笑一聲,想要先聲奪人,氣勢逼迫。“先生,那請問你教什麼?”
“軍事。”師輕青頭也不抬地應道。
“好。那我就報軍事。”鐵錚一副跟她槓到底的樣子。
師輕青點點頭在冊子上一筆一劃地記下,隨著動作的展開,師輕青腰間掛的院牌便顯現出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寫著政史二字。
鐵錚不服氣。“身為先生居然訛人,何以為師表?”
師輕青淡淡撥回去,比鐵錚方才的模樣還無辜。“你說我訛人了,我訛誰了?”
潛臺詞便是。訛人的前提得是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