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輕青輕撫三夫人,“三娘,你放心,我這就進宮去看看想容。”
三夫人喜極而泣,跪在師輕青面前,“三娘知道你為想容已做了太多,我也......我也確實是沒有辦法了,沒有皇后的傳召令外臣誥婦不得入宮,三娘真的沒有辦法,想容那性子你也知道,如何能在後宮之中生存......”師輕青為了想容跪在御書房一事她怎會不知,心中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感動。
“三娘,我知道,想容是我妹妹我怎會視她於不顧,這都是我應當做的,我待會兒就進宮求皇后,讓你進宮可以照顧想容,你放心,三娘。”師輕青哪裡能承三夫人的一跪,瞧著她越發滄桑的容顏,亦是心傷。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進宮見想容嗎?”三夫人瞳孔放大,眼含期冀。
師輕青重重點頭,“三娘,你好好準備一下,將想容愛吃的東西都做好,到時候便一起帶進去。”
“好好好,那三娘這就去做,青兒...三娘等你的好訊息。”
“好。”
三夫人破涕為笑,跌跌撞撞得去廚房,身後的婢女一擁而上,十分小心地侍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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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兒走到師輕青身側,“帝姬,三夫人瞧著不太好,是否請家醫過來瞧瞧?”
師輕青看了一眼竹兒,淡淡開口,“這些事讓冰心去做吧,她是三孃的貼身婢女。”
竹兒眉眼閃過一絲慌亂,忙道:“是,奴婢失言,帝姬恕罪。”
“你去備馬車吧,我要進宮一趟。”師輕青本也沒打算怪罪她,淡淡吩咐道。
竹兒忙躬身應是去了前院準備。
師輕青則是回了青園換衣裳,畢竟她還身著男裝,如此模樣進宮可謂太失禮。
因著時間倉促,師輕青換了綠羅裙後便匆匆忙忙地與橦嬤嬤、恩兒進了宮。
柳伯見師輕青的模樣便知事態嚴重,馬車駕得很快。師府的標誌在帝京城裡暢通無阻,可饒是如此,待進宮時夜色也已深,可漪蘭殿卻燈火通明。
裡頭的人忙做一團,甚至連師輕青進來都無人通報。
師輕青憂心忡忡,忙箭步走了進去,太醫正挨個為想容診脈。北夏皇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師輕青從未見過北夏皇如此緊張的模樣。
“她不吃藥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北夏皇近乎低吼,質問著眼前一年輕醫者。
那醫者被北夏皇的威嚴戾氣嚇得噗通跪在地上,“是臣無能。求皇上饒命。”
北夏皇被他氣得咬牙切齒,“來人......”
“父皇。”師輕青出聲喚他,打斷了北夏皇接下去的話,那醫者便如蒙大赦退至到了一般。
“想...容妃怎麼了?”
北夏皇見師輕青來。欣喜有望,“青兒你來啦。太好了,你快勸勸想容,太醫說她潛意識裡拒絕喝藥,她的身子越發虛弱了若不再喝藥只怕要有性命之憂。”
師輕青聞後蹙眉。沒想到想容竟有了輕生之念。
北夏皇拉著師輕青走到床榻,那些太醫便紛紛散開。瘦弱無骨、弱不勝衣都不足以來描述想容的憔悴,沒想到短短几日。想容已是如此的形容枯槁。
殿裡的墨蘭開得正豔,可她卻即將垂落......
不。皇上又怎麼會許她死呢,他會用盡一切辦法留住她,留她在身邊,不惜一切......
師輕青眼眶一熱,差點掉下淚來,北夏皇知曉師輕青此刻情緒波動,便擺了擺手,領著一眾人等都出了去,只留下師輕青一人在殿內,“青兒,你與想容說說話吧!”
她知道,皇上想讓她勸想容,可師輕青卻不知道要怎麼勸她,勸她吃藥嗎?然後醒來安心做她的容妃娘娘?
還是說勸她,放下心中的執念,認命呢?
師輕青抓起想容如皮包骨的柔荑,卻發現她一直緊緊握著的竟是她送給想容的傷藥,一片竹葉輕輕探出頭,師輕青突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