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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師輕青在眾官員的注視禮下上前一步,俯首在地行了一禮後才緩緩起身,將心裡的疑慮壓下,朗聲道:“父皇,兒臣認為二皇子與此無關。”
原先那名武將一聽神色頓時一喜,與一旁的人低聲道:“嘿,想不到青籮帝姬還挺明事理。”
然而,對於文臣來說卻不是如此,原因有二,其一,文書貴方才說的對,此事定要有人負責,二皇子身為將領脫不了干係,其二,二皇子非一國之儲,卻手握重兵對其他皇子不利,此事,皇上有此決斷定是深思熟慮之果,亦不排除其中有其他皇子進言的嫌疑。
所以此事,與二皇子無關也得有關。
青籮帝姬就算看清了時局但資歷太淺,此事怎能放到朝堂之上來議?
相比武將的神色喜悅文臣這邊則是眾臣譁然,對師輕青方才一言,諸多異議。
“帝姬,此事皇上與眾大臣已曾有過商議,可帝姬何以如此武斷?”古大人一馬當先率先站了出來。
身後的那名吳大人緊隨其後,“皇上,帝姬此言差矣,帝姬切莫要因為無從可答,所以才胡言亂語啊!”
“是啊,今年的學子都怎麼了,新科狀元是如此,百花狀元亦是如此,帝姬,你還是改口吧!”
“……”
文臣們你一言我一言的紛紛勸著師輕青改過,師輕青聽在耳裡卻沒入了心,以文臣的表現來看,越發可以肯定,二皇子因此一事被奪了兵權處置過多。雖無法肯定是否是眾人揣摩出了皇上的心思進言的結果,但皇上既然此刻提了出來,定是希望將此事重新來議。
師輕青微微一笑,迎上北夏皇隱含期待的目光,躬身道:“父皇,兒臣之所以認為二哥與此無關,乃是因為兒臣以為那劫匪想是大有來頭。亦可以說是有人刻意安排。為的不是搶災糧,而是為了讓二皇子丟了兵權。”
既然那幫人能將二皇子傷的如此重卻沒要了他的命,想必就是因為想要以二皇子自身的武力來掩藏劫匪真正的目的。
師輕青如此一言是眾人不敢想。敢想卻又不敢說的,文武大臣沒想到師輕青居然如此毫無畏懼地說了出來,一時之間竟想不到詞來反駁,只是個個神色各異地站在一側。等著北夏皇如何發落。
“那青兒你覺得,該如何處置呢?”北夏皇沉聲問道。語氣竟然暗含了絲絲急不可耐。
師輕青聽出來了,眾人又豈會聽不出來,當下懊惱者有之,冥思對策者有之。恍然大悟者有之。
“青兒以為,司馬小世子的話不錯,該雙管齊下為上。父皇該派另一人去協助宰父叔叔,儘管偵破此案。讓那些劫匪儘快歸案以祭災民在天之靈。”
“還有,父皇該恢復二皇子的兵權。”
皇上還未答話,文臣中人已有人慌了手腳,這二皇子好不容易才跌了下來,豈能被青籮帝姬三言兩語又扶了上去?
“這……”“青籮帝姬此言差矣啊,若說二皇子全然無過,也是說不過去,如何能恢復兵權呢!”
武將卻對青籮帝姬視為了恩人,終於有人來幫二皇子說話了,當下又豈能讓文臣再佔了上風,根本無需師輕青反駁,武將已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臂膀腰圓嗓門嘹亮吼了起來,“怎麼說不過去,二皇子無過也要負責,你到底是何居心?”
“就算是有過那也只是沒料到對方下手如此狠如此陰險,如果這也算過的話,但如果這算過,奪了二皇子的兵權豈不是太過嚴重。”
武將裡頭並不是全是糙漢子,亦有文武兼學之人,對文臣還要據理力爭的態度反駁得有根有據,讓人信服。
“因著災糧運送延誤,使上千上萬的災民沒有得到及時救助,如此懲處,怎會嚴重,還是二皇子將災民的性命還不及一個兵權看得重嗎?”
“這從根本而論,是兩碼事。”
“二皇子因著丟了災糧延誤了時機而被奪了兵權,怎會是兩碼事?”
“……”“……”
這事到最後,已不是師輕青所能掌控,只得低了頭跪坐一旁,不再插入文武大臣之間的派爭。卻突然察覺有人的狠厲目光,師輕青循聲望去,卻只瞧見文書貴突然的轉頭,似在逃避。
師輕青心下奇怪,想要問個仔細,卻突然見司馬小世子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一臉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