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是前來收答卷的兩名弟子,師輕青忙開啟門將錦盒和今猱皮分別交與給了他們。
這才察覺,不知何時,笛聲已停,可耳邊卻猶在迴響著方才的妙曲,果然是真正地繞樑三日。
師輕青走出小木屋,見夏白立在學試門外似站了許久的模樣,不由跑過去詢問,“如何?”
夏寒這幾年長高了不少,師輕青說話時都要微仰著頭方才能與之對話,不變的依舊是那張粉白的臉,似粉雕玉琢般精緻,鬢若刀裁。
不過只怕也鮮有國手能雕出如此俊秀軒昂之人罷!
夏白‘嘁’了一聲,十分不屑,“也不知道七哥出的什麼試題,如此簡單的試題我只用了四個字就解決了。”
師輕青忍不住好奇,自己都寫了滿滿幾頁,這人何以如何聰慧了,“哪四個字?”
“貪官必誅!”夏白得意一笑,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柄玉扇,裝模作樣地搖在胸前。
師輕青差點絕倒,拍了拍夏白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你母妃真的很愛你。”能將一個皇子養得如此天真無邪,也算是一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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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白卻停了搖扇,睨著眼詢問道:“你什麼意思?”
“誇你呢!”
“當真?”
“當真,千真萬確,真的不能在真,比蒸肘子還蒸。”
“唔……”
“帝姬,你們也出來啦!”若煙拉著想容跑了過來,開口就抱怨,“這試題看著簡單但又覺得背後蘊含之意無限,我開始想了半天都不知如何下筆,到底是站在皇上的角度去看,還是官員的立場去看,到最後,想著想著,時間過去了一大半。才慌慌亂亂地寫了一些交了上去,看來,我得被我家老頭罵死了。”
師輕青微微一笑,安慰道:“此題寫得就是你的看法而已,你能想到這些已是不錯,想容,你呢。可還順利?”
想容淺淺一笑。點了點頭,“還算過的去,不過我志不在此。倒也無傷大雅。”
想容雖自負才學,但不願因此為官反受束縛,再者,想容自幼熟讀烈女傳女史等書。想必也是崇尚女子該訓守禮教賢良恭順為人妻吧!
師輕青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師輕青。你給我說清楚,你方才那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越想越不對呢!”夏白在身後咬著牙,恨不能將手掐上師輕青的脖子,居然敢耍我?
師輕青諂笑一聲。轉過身溫語道:“十九弟,方才不是說了麼,我是真的。”
“什麼真的。我還煮的呢,還有。說了不準叫我十九弟…….欸,你們跑什麼,你給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要替父皇教訓你這個臭丫頭,師想容,劉若煙,你們不要再助紂為虐了,趕緊幫我抓住她……”
“有本事你就來呀,只會說算什麼男人。”師輕青猶嫌夏白火不夠大,跑了一段路便停了停,竭盡所能地叫囂著。
“你有本事別跑。”夏白已被氣的七竅生煙,語無倫次了。
若煙都看不下去了,諷道:“你追著我們不跑,你當我們傻啊!”說完還做了個鬼臉,火上澆油。
“你……”夏白見硬攻不行,只能智取,將矛頭對向師想容,“想容,你怎能跟她們一起跑呢,這和你的相貌十分不符,快停下來。”
想容回身淺淺一笑,春風吹起墨長秀髮亂了眸,迷了情,聲音醉人心田,“你一個皇子追著我們幾個弱女子,也與身份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