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輕青看著眼前邊走邊調戲身穿酡顏流穗宮裝的各宮來往宮女的夏寒,越發鄙夷,白眼皮忍不住上下翻湧。
哦…不對,說錯了,按某人的話來說,是體現自個兒平易近人地好法子,“你亦可以效仿,哦…不好意思,七哥忘了,你是女的,太監是不吃你這一套……”
師輕青:……
大清早地就讓人不得安生,連著昨夜裡頭的宵夜都一直在翻騰。
“咦…你是哪個宮裡的?本宮怎麼好似從未見過你?”夏寒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正睨著眼望著跟前早已被他瞧著跟煮熟的螃蟹一般立著的宮女。
那宮女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聞言,嬌滴滴地行了一禮,方才答道:“回七皇子的話,奴婢是花羽帝姬宮裡的!”
夏寒長長地哦了一聲,末音輕輕勾起百轉千回直揪得人心發緊,“你…喚得什麼名?”手指輕輕繞住那宮女垂落胸前地一縷秀髮,一個轉兒,便順著夏寒修長白皙的手指滑落,那宮女腳步一個踉蹌,退了好幾步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奴婢…奴婢喚穀雨!”
“真是好名字啊這位姑娘!”師輕青忍不住上前握住那穀雨的手,激動得仿若找到了自己的失散多年的親人,卻心想,真是白瞎了好名字!
奈何本人向來以拯救蒼生為已任,怎能看著你入苦海呢!
“姑娘,花羽帝姬想必還在等著你,你還是快快去覆命吧,晚了…可就不太好了!”師輕青拉著穀雨一臉語重心長。
許是花羽二字喚回了還未徹底沉淪在夏寒美色裡地穀雨,回過神來意識到了不妥。忙行了個禮,匆匆忙忙地走了。
師輕青滿意一笑,本想著該如何去向肯定在慪火自己將美人放跑的夏寒忽悠,一轉身,卻發現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一臉揶揄。
師輕青準備說的話便硬生生嚥了回去,掉頭就走。
“橦嬤嬤。快著些。父皇該下了早朝了!”
橦嬤嬤面不改色,不知是見慣了夏寒如此還是早已料到師輕青的反應,躬身上前幾步。應了聲是忙跟了上去,只是在經過夏寒身側時身子略福了福。
夏寒輕笑出聲,瀲灩琉光的雙眸如一圈圈漣漪微微盪開,如春風和煦。“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清者自清!”師輕青懶得跟這人計較。
“什麼清者自清?”一紫金雙玉冠身穿七彩蟒服的太子一臉笑意正立在宮牆一側問道。
身後亦跟著一名身穿蟒服的男子,卻是看向別處。不以正眼瞧人。
師輕青見了,心中閃過一絲狐疑,這不是在渡門書院喚自己青籮的人麼?
面上卻猶自鎮靜,領著橦嬤嬤上前躬身行了一禮。“參見太子爺,太子爺吉祥!”
“起吧!”太子爺虛扶了一把,又問。“你們在聊什麼呢,笑的如此開心!”
師輕青撇撇嘴。這個太子可能是有眼疾……
“回太子爺的話,我正與青兒說笑呢,沒想到她卻當真了。”夏寒不慌不忙倒打一耙。
誰當真了…..師輕青側眸瞪了一眼夏寒,別亂說話!
像極了準備蓄勢待發寒毛直豎地小野貓。
夏寒佯裝不見,伸手又摸了摸師輕青的小腦袋,作寬慰狀!
太子嘴角的笑意隨即一僵,很快釋然恢復如常,對著身旁的蟒服男子介紹道:“這是父皇今日親封的青籮帝姬,十九弟你還未見過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