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夏寒真的很像北夏皇,只是那雙眸子與北夏皇想比略有不同,皇上的眸子猶比夏寒的更要深邃幽深,如同碧波深潭,一眼望不到底,看不到裡頭的礁石。
“青兒,你孃親去世前,可有提起過什麼?”北夏皇對著師輕青微微一笑,絲毫不介意師輕青毫不忌諱地打量,與方才怒斥花羽的模樣判若兩人。
師輕青眼皮一跳,不解為何北夏皇會提起自己的孃親。
皇上是何等玲瓏心,瞧著師輕青的模樣便知師輕青此時所想,溫和一笑,“我與你孃親多年前也算是知己,想不到她……”
話還未說完,北夏皇便猛的咳嗽起來,可拉著師輕青的手卻是一直都沒放開。
師輕青只好上前去給北夏皇順氣,見北夏皇悵然若失地模樣,心生不忍,為何宰父叔叔與北夏皇因著孃親的關係對自己如此好,而與孃親最親近的師相爹爹反而如此不待見自己。
師輕青似有若無地嘆出口氣,淡淡道:“其實,我也未曾見到孃親最後一面。”
一瞬,師輕青覺著自己的手仿若就要被捏碎,可下一秒又恢復如常,快的師輕青差點以為是北夏皇握得太久產生了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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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
北夏皇望著師輕青喃喃自語,像在看師輕青又不像是在看,像是透過了師輕青看到了別處。
“你與你孃親長得倒不是十分像。”
額……
師輕青不由心中腹誹,北夏皇這是埋汰自己麼?
北夏皇此話師輕青不知該如何接,默了一會兒又覺得不答話甚為失禮,便轉了個話題。
“今兒怎麼沒見宰父叔叔?”
“你喚他叔叔?”
師輕青點點頭,仰頭望向北夏皇。
不知何有此問。
皇上瞧見師輕青的模樣,情不自禁伸出手揉了揉師輕青的頭頂。“你爹爹與宰父敖恨不能老死不相往來,你卻叫他叔叔,讓我好生意外。”
師輕青被北夏皇突然的親暱,嚇得後退幾步,見北夏皇猶只是含笑望著自己,絲毫未曾介懷,不由心想。這位皇上的脾氣怎麼這麼好?
北夏皇見師輕青低頭咕噥。也不催促,就是這麼望著,見師輕青只是低著頭並不打算接話。不由輕笑一聲。
又道:“宰父敖和太子在前殿主持各項事宜,待會兒你就可以見著他們了。”
“噢……”本就是隨口一問,不想北夏皇居然答了,師輕青只得應了一句。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北夏皇似是看破了師輕青的窘態,不由捏了捏師輕青的臉。柔聲道:“方才我不小心將你的秀髮給揉亂了,這樣吧,我帶你去理理。前幾日楓海上貢了一件袍子,我瞧著倒是與你極為相襯。走,我帶你去看看,就當是我的賠罪禮。”
皇…皇…皇上…要給我賠罪?師輕青被皇上這話嚇得回不過神來。準備拒絕。
仿若知道師輕青的心思,所以還未等師輕青答話。北夏皇便拉著師輕青往了順天殿去。
“平日裡都做些什麼?”
“嗯…會與想容妹妹嘮嘮嗑。”
“可有去過哪裡麼?”
師輕青偏頭想了想,與經一‘私會’西山,還一起去逛了青樓這肯定是不能說的,只好搖了搖頭,“未曾。”
“最近在讀哪些書?”
那些個野史,什麼宮女與侍女,妃子不愛皇上愛平民,什麼深閨小女與寒門秀才私奔……
這些更是不能說了吧!
師輕青只好又搖了搖頭,這皇上問的問題也忒難了點兒。
皇上見師輕青快要低到地上去的頭,忍不住又揉了揉,不再繼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