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輕青還未來得及反應,皇上突然要召見自己意欲何為。
師相爹爹已躬身道:“皇上,宴席雖還未開始,但眾大臣皆紛紛進宮為皇上拜年,如若這時皇上離席,乃於禮不合啊!”
一旁的皇后亦是淡淡點頭,上前一步柔聲勸道:“師相所言甚為有理,此時皇上若離席而去御書房,扔下眾人不管,這開年第一天不免讓眾官員心寒。”
“就是啊,父皇,你跟她有什麼好說的,還非得去御書房?”花羽十分不解,一個樣貌醜陋到了極致的女人,父皇憑甚要見她?
居然還因為她要關自己禁閉?
花羽越想越覺心中氣悶,不由脫口而出,“就因為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是吧?所以父皇你就要對她百般的好,讓你的親生女兒受了欺負亦是百般維護。”
說完,又望了望一旁面罩寒霜的師相,接著說道:“人家的親生父親對她都是不聞不問,父皇你如此做不免讓天下人誤會,到底誰才是……”
“啪——”花羽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妃,慢慢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母后,你居然打我,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我哪裡說錯了……”
“夠了,花兒,休得再胡言!”皇后望了望一旁臉沉如水的師相及身後一群垂首低眉的眾人,喚了花羽的教習藤嬤嬤來,“快帶帝姬下去。”
“不用你帶,我自己走!”花羽怒氣交加,甩開上前來的藤嬤嬤,捂著臉跑開了去。
皇后眼中滿是心疼,輕聲喚道:“花兒……”
“讓她走!”皇上望著花羽的跑開的背影。斥道:“越來越驕縱了,都是你給慣的!”
皇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終究只是閉了口靜立一旁俯身請罪,“是,臣妾知錯!”
北夏皇寒星雙眸淡淡一掃,望向望著自己的師相,聲音更是壓低了幾分。“不聞不問?”
北夏皇見師相仍是一副不打算對此作出回答的模樣。不由冷笑一聲,“這麼多年來,你每每上稟上來的一切都好。就是不聞不問?”
師輕青將一切收入耳中,有些雲裡霧裡,花羽那話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位北夏皇,此言又是何意?
難道師相爹爹還要經常將自己的行蹤報給北夏皇麼?
為什麼?
師輕青離北夏皇離得最近。彷彿能聽到皇上手掌捏在一起發出的骨骼聲,捏得咯咯作響。
再微微抬眸。北夏皇的額上青筋暴跳亦能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師相爹爹卻似對北夏皇的怒氣絲毫未所察,聲音平淡,“回皇上的話,平常人家的父女便是如此。微臣只望青兒能平安健康成長,給她足夠的自由,凡事皆尊重青兒的意願。”
好一句平常人家。好一個自由!
北夏皇眼神微眯,眸光在日光照射下發出冷冽之氣。亦是遍佈全身。
師相爹爹卻是不動聲色,任憑皇上打量,不卑不亢。
“皇上,師大小姐身子還較為虛弱,今日進宮已是舟車勞頓了一番,又在此站了許久,不如讓她暫去休息片刻,如何?”
皇后見北夏皇與師相陷入一番僵局,只好出言緩和,給了雙方兩個臺階。
皇上聞言,對著師相冷哼一聲,轉而拉起師輕青的手,“跟我來!”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
夏寒不禁與經一對視一眼,眸中震驚顯而易見。
就連一旁的皇后、師相亦是身子一震。
北夏皇竟然自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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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輕青還在被方才的事情震驚得緩不過來,就被北夏皇拉著走了。
師輕青因著才到北夏皇的腰間,此時兩人並肩而行,師輕青不由得仰望著北夏皇。
日光打在北夏皇的臉上,泛出金黃色的光芒,猶如神尊。
身上有著淡淡地龍涎香,充斥在師輕青的鼻尖,與路旁花草的味道相融,極是好聞。